話說夫妻聽說孩子是索債鬼,當場嚇暈過去,不過很快舒醒過來。夫妻不相信張公的話,陳運福還責怪張公說話不恭,故意詛咒他的孩子。
咆哮如雷:“你這個鳥人,我憑什麼相信你的鬼話?”
張公問:“你家小孩現在哪裏?”
黃蘭說:“在醫院留醫。”
張公說:“那就更加吻合我的判斷,如果你家不信,就讓我說說你家的家史吧,你們婚後一共生了三個小孩,每個不到三個月就夭折了,而且每個都死在醫院裏。三個孩子共花去醫療費3萬多元”
我實話告訴你,前麵三個小孩和現躺在醫院裏這個小孩都是同一人轉世的,此人是來你家索債的。
夫妻聽後,覺得張公說得沒錯,但又怕張公道聽途說,還是半信半疑。
張公見他們不信,又說:“你們趕快去醫院,小孩馬上要死,送他一程吧,順便帶上醫療費1。5萬元人民幣去結帳,我們先回旅館。”
我和張公開好旅館後,我問張公:“你剛才說孩子快要死是真的嗎?”張公點點頭,我又問,“你說四個小孩都是同一人轉世的,我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張公點燃一支煙,濃濃地吸吐了一口。
然後說:“十年前,陳運福開了一間黑煤廠,當時廠裏有幾十個黑工,其中有一個叫葉一生,山東人,由於家裏貧窮,十五歲輟學,為減輕家庭負擔,十九歲那年,被迫出外謀生。
有一天,他看到陳運福的煤廠招工,工資1500元人民幣,還包吃包住,誰知他一踏入煤廠之後,才知道這是一家黑廠,葉一生的身份證被扣,然後威逼開工,葉一生不從,結果遭致管工拳打腳踢,打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
從此人身自由被限製,洞口每天有人把守,未經陳運福同意,工人就是生病也不得離開煤廠半步,葉一生在煤廠一幹就三年。
一天,煤礦突然塌坊,葉一生被活埋致死。三年來,葉一生埋頭苦幹,到死未拿到一分工錢。
按工資算,陳運福應付葉一生4。5萬元人民幣。死後的葉一生不甘心這筆血汗錢白給陳運福,為了索回這筆債,他先後三次到陳運福家投胎轉世,每次一出生就生病,等陳運福家花去上萬元藥費後又死去。
葉一生來回三生三死,不斷消耗陳家的錢財。由於葉一生未索夠債,第四胎,葉一生又來投胎,一出世又生病了,至今還躺在醫院留醫。
到今天為止,葉一生又花去陳運福家1。5萬元藥費錢,加上先前三次花去的錢,葉一生巳索夠欠債了。
我說:“陳運福這家夥也不是個好東西,該遭報應。”
晚上,我和張公準備上床睡覺,突然傳來急劇的敲門聲,我打開門一看,原來是陳運福夫婦倆。
兩人手裏提著一些酒和水果之類的東西,臉色驚魂未定的樣子。陳運福一放下手中的東西,撲嗵一聲跪倒在張公麵前
“張大師,對不起,剛才小人多有冒犯,請寬恕!”
張公慌忙扶起陳運福,問:“小孩死了沒有?”陳運福說:“張大師,全被你言中了,小孩死了,藥費也剛好1。5萬元人民幣。張大師,請你告訴我,誰向我索債?為什麼要向我索債?”
張公說:“十年前,你不是開過黑煤廠嗎?當時有個工人叫葉一生?”他在你廠裏幹了三年,你一分錢工錢也沒給他,後來煤礦塌坊壓死。
你家生的四個小孩都是他轉世的,目的是討回你欠他的4。5萬元工錢,你太缺德了,三年不付他一分錢,怪不得遭報應啊!”
陳運福低頭不語,像在懺悔。
良久才說:“怪不得小孩臨終前敵視了我一眼才閉上雙眼,我對不起葉一生。”陳運福嚎啕大哭,良久才哽咽道:“大師,葉一生的債我還清了,他會不會再來報複我?”
張公說:“你還欠他一條人命,下一步他會來索你的命。”陳運福一聽,嚇得臉轉死色,抱住張公的大腿,哀求道:“張大師,求求你救救我。“
張公遞給他一張符紙,說:“你回去,把符紙貼在門戶上,它能阻止邪鬼進入你家,我擔心葉一生今晚要對你下毒手。”
夫妻回到家,把符紙貼在門戶上,然後回房睡覺。夫妻睡在床上忐忑不安,輾轉難眠,生怕葉一生來傷害他們,不敢關燈睡覺,密切地汪視著門口動靜,深夜2點時,突然感覺門外風起雲湧,雷電交加,接著傳來鬼哭神嚎聲,聲音由遠至近,接著一個黑影飄忽而至,來者正是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