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頭一回來到這種地方的張揚，似乎回憶了曾經醫學院之前的高中初中校園生活。
那時候，廣播體操，或是集體開會聽學校領導講話，那可也是鼓掌聲不斷的。
當然了，隻是針對於好的方麵，如果滿是批評以及警告，那麼操場上的學生們自然就是沉默的沉默，唏噓的唏噓。
也算是情景有些類似，張揚追憶往昔，臉上不自覺掛出一抹微笑，立刻被孟江察覺。
“還不錯吧？是不是還沒開始就感覺有點熱血沸騰了?”
看著孟江笑著如此說道，張揚點了點頭，“應該會比電視上的搏擊賽精彩很多。”
孟江嘴角一翹，“那是自然的，不過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場麵會有點……嗯，怎麼說呢？你繼續看著就是了、”
張揚笑道：“我心裏有數，不知道那位叫阿一的兄弟，會是個什麼樣的水準？”
孟江這會便直接說道：“阿一跟我孟家挺久了，大概五六年絕對足夠了，這個人很踏實，也很有本事，所以我來這裏押注，若不事知根知底，我也不會玩這些貓膩，也許楊醫生你會奇怪，既然我和阿一那麼熟，為什麼還要讓他故意去輸？”
張揚旋即笑道：“這個其實不難解釋，你剛才也說了，那個黑傑克是主動找的你，其實你拿不準他的心性究竟會拚到什麼地步，你自然不敢完全篤定這麼做的意義，表麵上你當著黑傑克的麵說要讓阿一決賽輸，事實上，我想並沒有這麼簡單。”
聽張揚這麼說，孟江的神色看上去比看比賽還要激動，“楊醫生，你這個人啊，倒還是個書呆子啊！”
張揚微微一笑，沒有答話。孟江順勢點了點頭，繼續開口，不過聲音壓得很低，“不瞞你說，黑傑克和那白漢子不過是個幌子，玩黑擂台，贏錢哪有那麼容易？消遣是其一，借機大肆斂財才是正道，但這當中的門道可不簡單，首先打手得有實力，二個幕後運籌帷幄的人更加要有背景已經頭腦，我這想法說起來是聲東擊西，不過我了解阿一，他完全有一夫當關的能力，他可是貨真價實的……”
孟江幹咳兩聲，轉移話題道：“楊醫生，聽說過博弈論嗎？”
“博弈論？為什麼突然這麼……呃，哲學範兒？”
“哈哈，我倒是希望對方想簡單點，如果今天賭贏了，賺的至少是這個數。”
說完孟江晃了晃手，然後攤開伸出三根手指，笑道：“天上人間的籌碼很大，你懂得。”
張揚不明覺厲，“拭目以待。”
……
場中，A區B區C區D區的觀眾席全部爆滿，很多人都貼著牆靠著，還不忘激動的呐喊。
其實張揚現在知道，平常接觸不到或是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有錢人才，穿金戴銀滿是珠光寶氣，實際上到了這種場合下，也就是平平凡凡的模樣，一樣會高興，激動，充滿了喜怒哀樂，再沒有自己理解中的那種高高在上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