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心裏的驚愕沒有告訴肖美琪,他很好奇那個看上去是個民工的男人,究竟經曆了什麼?
除卻戾氣,張揚很清楚,男人頭頂其他兩道相對弱了一些的氣運分別是什麼。
一道如遊龍,淺綠色,張揚也是頭一回遇上,正是代表著一個人黴運當頭。
而且當時還很不安分的與正中那道深青色戾氣呈現出互相排斥的形態,相對來說最右邊的類似病氣的顏色,就比較安分了一些。
但是張揚知道,他本身就練出一個病氣氣兵,通體烏黑,沒一絲雜質,而男人頭頂那道類似墨色的氣柱,就論顏色深淺來說,絕對談不上就是病氣。
但是天運子留下來的正氣訣裏,張揚短暫搜索了一番,已知的氣運他都了然於胸,來回翻了幾遍,仍舊對於那個類似病氣的氣運,一無所知。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張揚不得不去找那個黑漢子好好了解一番。
也許不是這個人消極或是什麼,但同時兼具三種不好色彩的氣運,這幾乎能直接斷定,此人絕非善類。
保安室,大門口。
之前過去放射科那兒製服黑漢子的幾個保安,現在人手一把警棍,將鬧事的那人團團圍住,準備直接來個行動上的“思想教育”。
在外人眼中,這個黑漢子雖然兩隻手被緊緊捆住,但是他的麵相可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人畜無害啊。
就連才趕來的張揚,一眼看見那漢子,都被其陰鷙的眼神驚了一驚。
好在漢子沒有去留意張揚,隻是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保安,聲音低沉,“公立醫院了不起?老子來看病,你們敢抓我,是不是沒有王法了!?”
聽著漢子一個勁的咋呼,張揚眉頭一皺,走近問道:“幾位保安兄弟,你們給他鬆開吧。”
“什麼?這可不行,這丫鬧騰的厲害,鬆開還得了?”有保安直接回絕。
張揚苦笑道:“我在這,沒事的。”
那說話的保安盯著張揚看了幾秒,他當然清楚醫院的人事變動,隻是打心底還是對於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竟然能做到副主治醫生這個位置上,還是持有保留態度的。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保安這個職業,享受待遇卻並不等同正式職工,總歸還是要看醫院醫生們的臉色。
而且張揚本來也沒什麼架子,見人說話都是笑臉相對,再不濟頂多也隻是麵無表情而已。
“大哥,你是咱醫院的安保隊長吧?我貌似見過你。”張揚突然笑著衝著那保安說道。
聞言,被張揚看著保安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但是說話聲音還是冷靜,“沒錯。所在在醫院鬧事的家夥,我們有義務拘留起來,等待院長處置,如果他還是冥頑不靈,院長發過話,醫院是清淨地,不能被打擾,不然隻能報警。”
“報警就不必了吧,你也聽到了,人家口口聲聲說是來看病的,你這給拘起來了,還要交給派出所,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嘛!”
“笑話?別人哪裏會笑話啊!咱醫院就是公立附屬,這個是事實,而且醫院就是以病人為主,難不成他有毛病,就得壞了規矩給他開後門?醫生隻管診病,我們吃安保這碗飯的,也就隻管逮住鬧事的,像這種無理取鬧不聽勸的,不給幾下都不會老實!”
另一名保安理直氣壯,掰了掰手裏的橡膠警棍,冷哼一聲,就要開始著手給這個不安分的黑漢子一通教育。
這會,張揚立刻就要勸阻保安慢點動手,但是警棍還沒落下,那黑漢子卻是仰天大叫——
“老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現在快死了,到頭來還遭人冷眼!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張揚不鹹不淡的笑說了一句:“朋友,公道自在人心,醫院就是病人的家。至於你有誤解,我不知道因為什麼,如果是之前那個醫生的態度不好讓你傷心了,我可以替他給你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