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懶得繼續解釋，簡直覺得麵前這女人無可救藥似的，一把搶過照片撕碎直接丟到垃圾簍裏。
再又將那男人頭上額鴨舌帽一把打掉，反正尼瑪的小爺我占理，怕個卵！
那男人顯然受驚又不敢妄動，臉色憋得鐵青，直接轉過頭去不看張揚。
徐芷晴見狀立刻警告道：“的確跟他沒關係，這隻是我找來的私家偵探，順帶調查你的背景而已！”
“順帶？你才是別有用心吧？徐大小姐，你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我們小老百姓比不上，更不敢高攀你們徐家，至於徐爺爺那邊，我本來想著有機會再去看望一下的，事到如今，既然你這麼看我，那我也無可奈何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張揚，絕不會和你徐家有任何瓜葛！也絕不會拿你徐家一針一線！”
整個小餐館的都聽到這近乎咆哮的話，紛紛投射過來看戲的目光。
徐芷晴很不喜歡這種氛圍，正巧老板傻愣愣的看呆了，她立刻從皮包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結賬！”
緊接著徐芷晴起身，至始至終沒看張揚一眼，隻是對那她口中的“私家偵探”說了句：“我們走，別管他。”
張揚沒有繼續攔下，看著那苗條的背影憤然離開，更是有種無處宣泄的感覺。
怎麼這架勢，看起來像是自己咄咄逼人了？
張揚不由得有點佩服這女人，簡直就是蠻不講理氣勢逼人啊！
……
……
第一人民醫院，前台處。
以前台護士麵對外門的視角，左側就是掛號的地方，現在是午餐時間，但是仍舊排著一長條人龍，氣氛喧囂。
而對於醫院大廳這邊，本是寬敞卻因為人數眾多導致顯得擁擠的某處，正坐著幾位腰杆伸的筆直的黑西裝男女。
“程主任，怎麼說？今天不查了？”一個女職員終於開口，問向旁邊坐著的麵色桀驁的年輕男人、
正是之前和張揚打過招呼的未來衛生局正主任的“程海”。
程海掃了一眼醫院大廳，掛號處，前台處，各種詢問處，然後嘴裏嘟噥了一句除了他以外誰都聽不清的話。
那女人不由得又提醒一句，“程主任，按上頭指示，今天隻是按部就班，大致過一遍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回去報道了，但是您這是……”
程海摸了摸下巴，冷笑道：“小方，你知道嗎？”
“啊？我知道什麼？”
“我在想啊，之前和李院長吃過飯，那老東西貌似不太待見我。”
“主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海指了指電梯方向，“今天怎麼著也要讓那老東西出點血的，平常不知道撈了多少油水，現在不是有個說法嗎？你知不知道是什麼？”
叫小方的女職員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主任您給說道說道唄？”
程海“嗯”了聲，突然笑容陰森，“三大黑心職業，這醫院啊，就占一大頭，所以我們今天例行檢查，你清楚的，就是……嗯，那個為民除害，對，沒錯，就是為民除害，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事情啊！”
小方嗤笑出聲，“主任您太幽默了。”
程海自豪的翹起嘴，“我的幽默，可不能讓人家醫院誤以為，是咱們好說話呐……”
小方會意，嘴角帶笑的起身招呼其他衛生局職員，“繼續工作！”
由程海帶頭的一行人，先是雷厲風行的去前台跟小護士打了個招呼，然後程海就笑眯眯的非得要其中一個模樣稍微俏麗些的來跟自己配合。
說是不認識路，之前隻是大致走了一遍，現在要正式開始衛生檢查。
不論是醫藥設備儀器，還是病房住宿環境，統統都得仔細盤查一遍。
小護士哪裏敢不聽，這幾個可不是第一次來人民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