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把手電關了。跟我一起悄悄過去。”
老蜈蚣不假思索照做,低聲問了句:“那個……對方什麼來頭?”
“不清楚,總之不是啥好人,你自己小心點就是。”
“小爺啊,我倒不是害怕,可萬一寡不敵眾……”
張揚自然也有此憂,不過卻安慰道:“怕的話,那就幹不成事,你實在不行,就在這等我。如果待會有人往你這邊跑,你突然衝出來將他給我摁住就好。”
老蜈蚣聽在心裏,黑夜裏,看不清他臉上什麼表情,隻聽他低呼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我就在這待命?”
張揚輕笑一聲,點頭道:“我相信你,我去了。”
說完頭也不回,然後張揚將那小黑蛇直接“扔”進褲子口袋,倒是不擔心小家夥會不會掛彩。
反正怎麼說都是個正氣訣裏山海誌異的異獸,總不至於那般脆弱。
於是,頭頂著星光,腳踩著青草地,張揚遵循自己的感知,開始行動。
這一趟下來也算是讓張揚一陣好走。積累的怨氣遲遲不發可早把他給憋壞了。
此時此刻,張揚目標僅一人,前方約莫一百米,紅磚瓦房,有喧囂聲。
距離愈近時,奇珍帶給自己的感應也就愈發濃烈,一株不少,全部在此了。
張揚心中激動,捏緊拳頭控製腳步,靠近,一步接著一步。
破舊平房內,昏黃燈光圍滿了飛蛾不知疲累的轉動著。
看到這一幕,再聽著至少三人以上的笑罵聲,張揚猜到了。
這些人,尼瑪是群亡命之徒啊……
“待會你他娘的褲子都輸掉了,明兒個怎麼下山?要不哥哥幫你搶個小嫩雛回來?醜話說前頭啊,阿喪,今兒個不能玩久了,整整十件,我們一人留一個,加上之前那些貨,明天一起給老大送過去。”
“哥哥呀,那邢老不死的明麵上不肯合作,私下裏也不肯跟咱們深交,說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今天那票幹得漂亮是漂亮,不過他們要找過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要不……”
“怕個卵!來一個幹一個!”
張揚差點笑出聲,敢情偷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麼囂張?
特別是那“幹”字,直接被屋裏那男人說的破了音,格外滑稽。
現在的張揚,身子彎曲,臉蛋幾乎緊緊貼著牆根了。
那爛了玻璃的窗戶,漏風聲陣陣,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暴露自己。
沒一會,屋裏響起滾麻將的聲音,先前說話的是兩個人。現在聽起來,最少也有四人。
麻將總不至於三缺一吧?
人數不會很多,這點張揚可以確定。
然後又有人說話了,並非先前那兩人的嗓音。
“阿喪,你門兒清,你說說看,要是咱手頭這些東西,偷渡運去國外,那些外國佬能開多少價?”
“嗯……你這個倒是難道我了。先不說偷渡能不能順利過關,國外我資源確實有,以前在洛杉磯……那個先不說,不過彪子,聽你這意思,你打算拉攏我們反水啊?”
“哪裏的話!阿喪,二哥在這,你可別挑撥離間啊,我隻是隨口問問,不行啊?”
“好好好,你牛逼,你他娘的隨隨便便就扯出這些話,你不怕老大聽到,把你三條腿都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