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張揚偶有詫異,不過轉瞬就恢複如常。
比他更加驚訝的,自然就是才從車上下來的那個男人。
還裝模作樣的穿著個白大褂,盡管現在的環境不太方便看清一個人的麵相。
但是燈光在暗,張揚眼睛也不瞎,這個人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惡劣了,以至於一眼就看清。
而且就算是如此環境,還是能瞧出,張主任整個人的氣色雖然看上去已經和常人沒什麼兩樣。
但這都是極力隱藏的效果,張揚一眼就洞穿。
身為醫生,自然也有一些獨門手段和經驗,掩飾自己的病態,這並不稀奇。
說得上這就是一種回光返照了,不過在張揚麵前,張主任立馬原形畢露。
他本來是接了一個電話,就是小玫打給他的。
電話裏已經提及出了事,他必須過來救場,隨後而來的也有好幾輛車,車上下來的人個個麵色不善。
張揚瞧了一眼,笑道:“喲,陣仗還不小啊,至於嗎?”
張主任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恨情緒,但臉上的陰鷙卻不經意流露了出來。
他死死盯著張揚,似乎要將其生吞活剝才能解恨。
張揚無所謂的態度更是讓張主任睚眥欲裂。
“張揚,還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我不會放過你,明天就讓你上新聞,你不是很能鬧嗎?試試?”
“我很能……鬧?”張揚好笑道:“張主任,哦不,你已經被辭掉了,我很抱歉,現在該稱呼你張醫生了,怎麼著?趁著病重還不趕緊回家去度過最後一段光陰,在秦城死性不改,繼續禍害小姑娘呢?”
小玫麵色一沉,張主任陰邪的笑了笑,凶狠道:“你會比我先死。”
看著張主任拿變態般的臉,張揚無奈歎了口氣。
“張主任,薑紅身上那病,滋味不好受吧?我跟前這位小姐,和你……咳咳,算了,我閉嘴。”
“閉嘴你老母個頭,小雜種,老子今天不砍死你,我跟你姓!”
張主任氣急敗壞,終於不繼續“敘舊”,尼瑪的見麵就是提那事,戳自己痛處,你張揚真是萬死莫贖!
小玫臉色難看至極,拿著匕首的手也開始鬆懈了。
屋子裏的阿喪如同見了救星,好歹人馬都到齊了,他有何懼?
“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張醫生,這小子不好對付,你先進來給二哥瞅瞅,其他人,幹!”
一群小弟,短刀指虎都有,可想而知這夥人在道上肯定是極具名望的。
張揚沒想到張主任從醫院離開後,就加入了黑社會,這是他意料之外,但實際上,也是情理之中。
人分很多種,心態決定高度和類型,有些人身患絕症,卻能積極麵對生活。
而有的人,本就極端全無底線,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也想著拉人陪葬,心裏才能平衡。
顯然張主任就是後者,他暫時沒有理會張揚,隻留給那幫小弟一句話:“往死裏打,留口氣給我就行。”
張揚甚至懶得去攔截張主任進屋,不過在其他人眼中,是他怕了,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隨後一票人,差不多十來個左右,形成一個包圍圈,人人麵帶不屑。
對付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瘦高個兒,用得著這麼多人?
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不過沒事,反正他們早習慣了群毆,一人單挑一群的那種大言不慚傻逼不多。
可一群挑一人的烏合之眾,那可比比皆是。
打架嘛,能贏就行,拳頭就是硬道理。
不服?打哭為止!
張揚突然伸出手,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麵帶微笑:“各位兄弟,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沒人理會張揚,隻看到這個身板瘦弱的年輕醫生,微微低下頭,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話。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小玫沒出手,但她也沒看到張揚出手,幾乎就是一個呼吸間的事情,十多個人,個個捂著肚子,如喪考妣。
“一群……”小玫沒來得及說出後話,就見張揚拍拍手,悠閑的走進屋子。
“阿喪,彪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