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春當然是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了。
他在醫院連張揚都看不上眼,還能給這車禍現場不知道哪家的醫生好臉色看?
當即,全然不知自己哪裏做錯又或者錯了也不在乎的海大春,直接指著麵前的醫生。
他微眯雙眼,嘴巴輕輕張開,“你叫什麼名字?哪家醫院的?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一下後路,至於醫生這個職業,你不太適合。”
“我不適合?你這吊兒郎當的貨色,那不就是侮辱醫生這兩個字?滾!”
“滾?”海大春眼睛慢慢睜大,看了看眼皮子底下擔架上的傷者,嗤笑道:“外傷的確不嚴重,但是也有感染的風險,你直接也不處理就送醫院,到時候時間久了,萬一感染了,你覺得還有意義?”
“嗬嗬,笑話!不可理喻!”
那醫生幹脆就不理會海大春了,與此同時和海大春一同過來的劉醫生也聞聲趕了過去。
簡單詢問了一番情況之後,劉主任當場就發話了,“大春,雖然傷口感染的確需要避免,但是現在傷者必須要爭分奪秒送去醫院救治,到時候傷口會一並處理,你這樣有點因小失大了。”
海大春滿臉不屑,“你可是我們人民醫院的,現在放著病人不管,讓別人搶了風頭,這要是回去了,怎麼跟院長交代?”
劉醫生顯然有些動怒了,他顧及的是整個人民醫院的顏麵,海大春口口聲聲還說要向李院長怎麼交代,這不是嘩眾取寵麼?
張揚默默看了眼,沒去理會,惡人自有惡人磨,傻逼自有狗吃-屎的那一天。
更何況現在這種場合,哪裏是鬥嘴的時候。
張揚有些心不在焉,其實很多重傷者都已經送去醫院了,留下來的無非隻是些需要緊急處理的一些中輕度傷員。
所以需要忙的時候還是不多,等於就是其他普通市民一樣,有點百無聊賴。
此時此刻,仍舊沒能從新娘的死亡陰影中緩過心神的張揚,開始想入非非。
和平社會,窮凶極惡的不法之徒不是沒有,隻不過沒那麼顯而易見罷了。
將新娘從樓上推下來的,還有當眾開槍殺人,這明顯就是一個喪心病狂之徒。
張揚目測四周,依舊人海茫茫。
耳畔還夾雜著海大春喋喋不休不甘示弱的吵鬧聲,張揚索性捂著耳朵去冷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也就是這幾分鍾的事情,海大春差不多引起了眾怒,他還沒缺心眼到有恃無恐到那種極端地步。
於是看到了靠著醫藥車後門邊上的張揚,海大春麵無表情的走近。
“張醫生,怎麼不去加入隊伍啊?你不是很愛出風頭嗎?”
張揚撇過頭去,“別煩我。”
海大春點了點頭,輕聲笑道:“我這可不是煩你啊,早上你搶了我的飯碗,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就不想著跟我道個歉什麼的?”
“滾遠些,別逼我爆粗口。”
“斯文點啊張醫生,我也不是無中生有來找你麻煩,你這個人呀,醫術和素質怎麼就……”
“怎麼就……”海大春似乎詞窮,幹笑了兩聲,哈哈笑道,很是熟絡的竟然去拍了拍張揚的肩頭。
張揚厭惡的抖了抖肩膀,甩開他的手,沉聲道:“沒人搭理你,就別自找沒趣。”
海大春收回雙手,佯裝恐懼,捂著嘴陰陽怪氣笑掉:“張醫生,我可聽說,咱醫院的……嗯,是叫肖美琪的一個小護士吧?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張揚捏緊拳頭,他真想直接一巴掌甩過去賞這家夥一個狗啃泥。
但是海大春全然不去看張揚幾近怒色的臉,自言自語感歎起來:“我啊,還是好心好意,勸你離那個肖美琪遠一點,我可是知道她背景不一般,你配不上。這就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般配不般配啊!”
張揚哦了一聲,嗤笑道:“你算哪根蔥?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