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死的都行……
這尼瑪是什麼邏輯？張揚突然有點懵。
難不成說，截良會有什麼內部矛盾？聽這刀疤臉的意思，嘴上倒是說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實際上，對於張揚而言，一個醫生如何會輕易弄死一個人？哪怕他是黑社會頭目也好，但於情於理都不至於達到傷及性命的地步。
所以刀疤臉，是潛意識的，還是故意說這話？
張揚不是小心翼翼過於敏感，而是與這些人打交道，不得不多長幾個心眼。
不過他也沒直接了當去刨根問底追要緣由，截良會打著什麼主意，刀疤臉又搞什麼名堂，他可以不管，但是鍾神策這個人，他不能就這麼交出去，至少現在不行。
電話很快被掛斷，張揚沒有答應這場“交易”。
但是聽刀疤臉的話，似乎這家夥並不會就這麼放棄。
肖美琪很擔心，張揚知道這丫頭氣色不好，就沒有把這糟心事說給她聽。
後來也隻是隨意敷衍電話內容這件事，就嚷嚷著要肖美琪好好休息。
等張揚再次回到醫院時，才突然發覺自己跟前的事，其實還有很多很多。
之前那個吵吵著要自殺的姑娘程百合，今天出院了。但她要求護士必須帶自己去見張揚，這個姑娘所患上的是乳腺癌，並不是當初如張揚所說的早期癌症，而是接近晚期。
如果腫瘤真正惡化，神仙難救這並不誇張，但所幸隻是程百合的病情還沒有完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此張揚費了好半天勁，幾乎將一天的元氣消耗殆盡，才把她的情況給扭轉到了一個趨於平穩的地步。
說起來按照程百合此時此刻的情況，還需要留院觀察，隻不過她不想等了，態度很強硬，她說自己夜不能寐，必須要去找那個放棄自己的男朋友討個說法。
等張揚來到她麵前，她也是如此不肯妥協。
迫不得已，張揚向李院長請示批準，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出院可以，不過必須找人陪同。”
無奈張揚在李院長的命令下，親自“護送”程百合出院。
當然了，要是李院長真這麼幹脆利落也就罷了，他老人家真正擔心的，還是在醫院憑空消息掉的李明朗。
這個人就是突然人間蒸發似的，監控拍不到，但凡是醫院設有監控攝像的地方，統統看不見他的身影出現過。
這簡直匪夷所思。等同現在張揚身上肩負的擔子就有很多了，一個是找李明朗，二個還得擔心刀疤臉的報複，他頓時心亂如麻有些急躁。
出院去的期間，孟江先後打了好幾次好幾次電話，和孟家老爺子去東北的時間差不多快要延誤了，張揚沒辦法，隻能拒絕。
可是孟江似乎真的很想張揚陪同自己一起去，最終兩人電話商量，東北呢，張揚還是得去，不過因為老爺子那邊行程不方便更改，也就是說孟江陪自己爺爺先行一步，隨後給張揚訂一張直飛東北的機票，等他這邊事情辦好，立刻動身。
這頭，張揚帶著程百合去她口中的學校找人。
這是秦城的一所理工大學，規模算是不小，而進門時候，門衛大叔見到程百合也很是意外。
程百合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對於門衛大叔的驚訝之色，她倒是顯得比較平淡。
“程丫頭啊，這是康複了？”
“是啊……叔，我帶朋友進去找人。”
“噢，是找陳天豪那小子吧？”
“嗯……”
“唉，丫頭，他退學了。”
“退學？”程百合馬上不淡定了。
張揚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隻是見程百合明顯有不甘的怒火顯露於色。
這時候張揚趕忙上前，說了句：“叔，什麼時候退學的？現在都沒來過學校嗎？”
門衛大叔想了會，搖頭道：“因為程丫頭的事，我也留意過，那小子離校後，就沒再來過了。”
程百合緊緊抿住嘴巴，良久後，捂著臉蹲下身抽泣起來。
張揚也倍感無奈，現在程百合的“前男友”，等於是完全失聯了。
手機號碼早就換掉，租的房子換了，學校也退了，完全就等於在這座城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