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愣了一下，這才說道：“沒錯，他是走了。”
程百合點了點頭，然後向校長鞠了一躬，苦笑道：“對不起校長，我給您添亂了。”
校長擺了擺手，歎道：“趕緊進學校再說，你們三個都去辦公室，太不像話了。”
於是張揚也連帶著一起進了學校，因為他好歹也在校眼中是個參與者。
就這樣在校長辦公室裏，三個女生齊刷刷的站在一起，雖然另外兩個與程百合還是保持著一小段距離，但步伐幾乎也一致了。
似乎校長這種頭銜，從來都會給學生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就連張揚，坐在後麵也是感到氣氛有些壓抑。
校長幹咳兩聲，語重心長一陣說教，然後直把那兩個低著頭的女學生說到梨花帶雨，這才反過來找張揚談話。
張揚反正是一問三不知，有樣學樣，籠統的敷衍過後，說教算是結束。
之後程百合也隻是和校長小談幾句，就出來找張揚說自己要出校。
隨即張揚開著路虎送程百合回她家。
這才知道，程百合家裏人，那是一個比一個潑辣無情。
才進門，一個長著怨婦臉的中年婦女，看是程百合，先是驚訝，然後就是一陣尖酸刻薄的言辭。
“你怎麼回來了？學校不是墊付了？找我們拿錢來了？沒有，一毛也沒有！”
“我就說嘛，今天眼皮直跳，一準沒好事兒！”
程百合還沒說話，聞聲從臥室出來的一個男人，看到門口站著的姑娘，同樣一臉訝異。
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讓那婦人回屋。
然後男人輕描淡寫看了眼張揚，問了句：“你是哪位？”
張揚對這家人已經全無好感，冷聲說道：“我是百合的主治醫生，張揚。”
“哦，張醫生啊，我想請問你，百合這是……什麼情況？”
“放心，不是來討債的。看你們這條件，也是負擔不起。”
男人聽張揚這話，瞬間變臉了，怒斥道：“怎麼個事？負擔不起？你不問問這丫頭，從小到大，在她身上我們花了多少錢？”
張揚還沒發現程百合已經黯然無語，接過男人的話，就說了句：“她的情況其實並沒有到惡化的地步，現在病情已經穩定，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她自打上了大學，不好好上進，這我忍了，她成天倒好，沒多久就談了個男朋友，我們這家庭條件她也清楚，找對象你好歹找個有出息的不是？結果給我整了個二流子，自打她住院以後，那混賬東西竟然跑過來找我們要錢，這是什麼性質！？”
張揚立刻問道：“你說的是陳天豪？百合男朋友？什麼時候找你們的？”
男人也就是程百合的父親，緩了口氣，一臉陰沉道：“哼，就是前幾天的事，非說這丫頭欠了他大幾千塊錢，現在過來討呢，還是理直氣壯！”
張揚忙道：“後來呢？你們給了沒？他現在人在哪裏？”
程百合父親冷笑道：“我們能當這冤大頭？”
說到這裏，程百合抹了把臉，抬頭看著自己父親，麵無表情道：“爸，你放心，我不是來給你增加負擔的。他來找過你對吧？這樣說來你肯定有他聯係方式了，給我，我去解決。”
“你解決？你拿什麼解決？你上進過一天嗎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