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導一肚子火氣,今天真他娘的踩狗屎了,事事不順。
“馮導,您消消火,消消火,先抽根煙壓壓驚!”眼睛男眼看大事不妙,立馬抽出一根雪茄,屁顛屁顛給馮導點上。
“去,都給老子把車抬上來!你,你,還有你,都給我去!”
馮導演這時候心情糟糕透了,哪裏還有心情抽煙,對著眼睛男屁股就是一腳踹過去。
“馮導,我…我…我六百度近視您是知道的啊,這大晚上的,我看不清啊!”
眼睛男哭喪著臉,好像孫子被爺爺打了,一肚子委屈。
馮導本來就一肚子怨氣,這眼鏡男還不識好歹,頓時讓他火冒三丈,抬手就要作勢打過去。
“你他媽的去不去,再逼逼我弄死你!”
“去,去,我馬上去!”
眼鏡男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轉過身去臉色卻跟吃了個死孩子一樣,一陣青一陣白。
張揚冷哼一聲:“馮大導演,我這車要是有個二五八萬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馮導尷尬的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這個……片場嘛…總會出現一些意外什麼的……”
“老子不想跟你廢話,先給我把車抬出來,有什麼賬待會兒再算!”
“好好好……”
還沒等馮導說完,旁邊走過來一個女孩子,身材高挑,濃眉大眼,畫著淡妝,一條深藍色緊身牛仔褲襯托出長長的大長腿。
唯一可惜的就是,上半部分有點平。
“馮導~冰冰姐讓我來問您,還要多久呐!”
她聲音酥酥的,拖著長長的尾音,眼眸帶著點點春光。
聽著張揚一陣雞皮疙瘩。
張揚運轉元氣,看到此女頭頂魅氣足有小臂大小,上下翻騰著,似乎還有變大的傾向。
但同時,她的身上還有著灰褐色的病氣,這種顏色著實讓張揚有點奇怪。
“唔,天生體質虛弱,晚上還不太檢點……好像有花柳病……”
張揚摸了摸下巴,眼神有些古怪,因為他看到,馮導頭頂上也有著跟眼前女人差不多的病氣,並且氣柱還要大一些。
“啊,娜娜呀,你也看到了,你讓冰冰先去裏麵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把車弄好了,我們拍完了這場戲,就回去休息好不好?”
馮導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如果今天這一場戲不拍要拖到明天,那他不知道要多出多少錢。
“討厭,那您快點啦!”
女人給馮導拋了個你懂的的媚眼,踩著個貓步走了回去。
馮導這時候哪有心情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現在對他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拖一分鍾他都感覺像是在拿刀子割他的肉。
張揚看著他這大腹便便的肚子,身上不停冒著虛汗,不由得笑了笑。
“您老是金槍不倒,寶刀未老呐!”
“你在說什麼?”馮導被他說的一怔。
“沒什麼,夜夜笙簫過,花柳從中來,保重身體!”張揚打了個哈哈。
“抬上來了,哎喲,怎麼破了個窟窿!”這時候,眼鏡男賣力的叫聲傳過來。
燈光就位,隻見原本帥氣狂霸的路虎車,周深的油漆被刮了一片,車屁股還凹進去好大一個坑,尾燈都有些變形了。
用醫學的角度來說,這就是輕中級毀容。
“哎喲,我草,你他媽叫什麼叫!”
馮導本來對著扮演毒梟的男人想一頓罵,到想到對方來頭也不小,也算個有名氣的大咖,頓時立馬轉過去對著眼鏡男一頓噴。
眼睛男知道自己背了鍋,委屈的要死,卻又不敢發作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肚子裏吞。
“這個,兄弟,這車……”馮導對著張揚勉強擠出一個為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