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趙家小兒沉迷女色?”老爺子的聲音威嚴。
“是,父親。今日兒子試探一下,他確實護著那個女的,不顧自己會不會受傷,顯然不一般。”
其實劉末也不是很確定,但趙昔確實是對那女子很特殊,除了沉迷女色,竟找不到別的理由。
“不應該。”劉勇劉老爺子來回踱步。趙昔是趙家的希望,趙侯爺會放任自己的兒子如此嗎?
這裏頭不簡單,想必也隻是個障眼法。
“父親,聽說四哥最近和兵部走的很近?我們是武將世家,四哥不知道其中厲害?”
老爺子楞了一下,“管好你自己,你四哥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可是父親……”
“行了,你退下吧!”
每次都這樣!
“等等。”老爺子叫住劉末,“這幾天不用去軍營了,你去查查那女的底細,趙老頭雖然迂腐,但不傻。”
趙家雖然戒備鬆散,不像劉家,但吳妙的院子卻有高手把守,劉末蹲了幾天還是近不了那院子,劉末隻好在大門蹲點,盼著她能出門。
這時吳妙在趙府已煩悶多日,又不像在江南似的可以半夜偷偷摸摸出門,央求了幾天,趙昔終於同意她自己出了門。
說是自己出門,身邊還是帶著侍衛。
劉末看到一抹白影,定眼一看,這不是自己等候多時的人嗎?
紙見她輕車熟路,直奔皇城街去。
“小丫頭片子,終於等到你!”劉末偷偷跟在後麵,竟不知自己等的有多急切。
此時的吳妙已經開始適應京城的生活,比起過去訓練的刻苦,這樣的生活雖然愜意,但也是危機四伏,誰知道哪天她身份暴露。皇帝也是沒有想見她的意思。
吳妙腳步輕盈,走路快而有力,不像京城的大家閨秀。
隻見她四處張望,就是普通的少女無二,老爺子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不得不承認,這吳妙長的還可以,趙昔也算是開了竅。
正當劉末在觀察她的時候,她竟然支開了身邊的兩位侍衛,一個人偷偷的溜近了小巷。
好機會,正好單獨會一會她,劉末緊跟其後。
劉末自認為自己腳程快,應該沒兩下就能追上她才是,可等劉末近了巷子,竟發現巷子裏空無一人,吳妙像憑空消失了般不見人影。
可惡!
劉末氣急敗壞,挫敗感油然而生。
吳妙早就走到鬧市,是對方輕敵,要不然她可不好脫身了。
“姑娘,讓我們好找。”阿正和阿冰跑到她麵前。
阿冰她更是生氣:“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屬下一家都性命難保。”
“好了好了,不過是支開一個跟屁蟲而已,不用太小題大做。”吳妙擺手。
阿冰嘟起嘴,說:“姑娘,王爺都說過了您不能離開我們身邊半步,您都答應了。”
“好好好,以後不會了,大小姐!”
吳妙是真想支開她們自己走,她現在身份複雜,動不動就是喪命的事,但是皇城腳下,哪能走的那麼容易?
她知道她身負使命,不能脫身。
劉家追的這麼緊,她的身份也怕蠻不住了。
走訪了大街,也算是打發煩悶的時光了。
回到忠候府,趙昔已經在她的院子裏等了,自從老太太來過她這個院子,老太太身邊的丫鬟就被侯爺打發去別院,這翠玉可是老太太從小養到大的,說打發就打發,其他人也是見到吳妙就恭敬的很。
“聽說你遇到劉七了?”趙昔問。
吳妙接過阿冰送來的茶,“什麼都蠻不過你,是啊。宵小之輩,不足為懼。”
“你隻看到表麵”趙昔說,“劉家趙家掌握兵權,這劉家是外戚,兵權是實打實的握在手中,所以才叫劉家將,而我們趙家,是皇兵,是需要指軍劍才可以調動,而指軍劍隻能是皇族血脈才能拔出來的。”
“所以,我們趙家沒有實權,而劉家有。這樣一個家庭,再加上劉七是個少年將軍,打過勝仗,不可輕敵。”
吳妙點頭,這局勢在吳家的時候也說過了。
夜裏,吳妙終於有機會溜了出來。這麼多天沒消息了,不知道周循怎麼樣了。
“你在等我?”
吳妙轉頭,周循銀色的麵具在月光中格外的閃亮。
要問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是誰,那就是眼前這個人。
周循是瑞王的部下,她救過她幾次,也教她武功,她對他深信不疑。
“周循,幫我查查當年我父王是怎麼死的?還有沒有王府以前的老人,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她沒有問他這幾天去了哪裏,她也從不過問他的私事。
周循的麵具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他隻是點點頭,問:“這幾天還算適應嗎?你的身份就這麼曝光了。”
她隻是一笑,“我等這個身份很久了,他們那麼久才找到我,真是意外。”
周循點頭,“這裏不安全,你還是回去吧,我先走了。”
他們永遠是這樣,公事公辦,認識這麼多年了,關係並沒有更近一步,比如,到現在吳妙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周循走後,吳妙並沒有回到趙家,她總是這麼不聽勸,自信又自負。
也許應該讓她碰碰釘子,躲在暗處的周循咬咬牙。
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生,她逛了一圈,又鑽狗洞回去了,周循搖頭,內功學不會,挖洞倒是有一手,怎麼看怎麼不像武功高強的瑞王。
劉家為了探趙家的底還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比如說這次趙家三小姐趙雅欣的及笄禮,劉家在京中的三兄弟都來了,還有跟趙雅欣年紀相仿的劉六小姐劉筱。大家族的宴會就是為了個個家族熟絡,看各自的政治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