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慢慢的出密室,不出所料,老七在門口著急的等待,看到他們出來竟有些開心?
劉勇氣極了,趕緊叫身後的弓箭手準備。
突然,吳妙自信的轉過頭看著他,用嘲笑的口氣說:“劉勇,聽說劉家七子,隻有劉韓才是嫡子,其他的兒子你都不放心上是嗎?今天晚上,你是打算讓劉景陪葬嗎?”
劉勇突然感覺吳妙很熟悉,他突然被她的氣息壓迫著,就像皇上在他麵前的感覺。
荒謬!
劉勇沒有懼怕與她,竟還帶人步步逼近,她隻好拖著劉景往後山退。
劉勇慢慢往他們的方向走來,說:“你不用挑撥離間,劉家男兒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被一女子挾持才是恥辱!”
吳妙大笑,“聽見了嗎?劉老將軍在逼你死呢?我就奇怪,劉三爺,京城第一美男,劉家軍不可多得的軍師,怎麼在老將軍眼裏,就是一顆棋子,說丟就丟?”
“嗬嗬。”劉景笑,“那你真是挾持錯人了,今晚你是回不去了,本來父親隻是抓你來問問,本不打算把你怎麼樣,可惜,你惹怒了他。”
劉景明顯感覺到她的刀劃進他的肉裏,“你也在惹怒我。”
“吳妙!”也許在場的還有人真正關心她,那就是在場的劉末,他緊張的叫著她的名字。“吳妙!你別退了,後麵是懸崖。”
吳妙開口:“對不住。”
“小七!回去!”劉勇叫著。
吳妙大膽,自信,她也有勇有謀,但是她不會殺人,她不能主宰人的性命。
所以她最後還是放開了劉景,周循說過了,循規蹈矩是她的弱點,她也跟他說的很明白,這個世界需要律法,沒有誰能決定人的生死。
吳妙拿個手帕捂住劉景的脖子,“捂住!”
剛鬆手,劉家的弓箭手就像她射了箭,果然是訓練有素的劉家軍,反應快,也瞄的很準,吳妙一個翻身,躲開了箭。
“吳妙!”劉末大叫,但是沒有任何用,她還是在她麵前墜入了懸崖。
正在捂住傷口的劉景一臉不可思議的撲到懸崖邊,卻什麼也沒有抓到。
“老三,先下去處理傷口,老四,搜山,此女不簡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次再不抓她,恐怕下次就難了,劉勇看著霧茫茫的山下沉思。
還好涯不太高,吳妙收起手上的爬山鉤放回香囊袋,慢慢的尋找出路。
剛剛為了抓住懸崖上的岩石,她兩隻手臂都已經被劃的血肉模糊。
用山泉水清洗了傷口,吳妙撕下裙角見到的包紮了一下,她知道再也不能在山下逗留了。
劉勇今天不能從她嘴裏套出什麼來,她又傷了他的愛子,劉家人肯定會來翻山了。
“妙妙,你父王的江山都要你來保護。”母親總是這麼說,即使到後來她都一直不承認她是個女孩。
吳家把她保護的很好,以至於吳氏夫婦都最後因她而死,但是她的母妃卻從來沒有把她當女孩養。
江山?要不是她還有一些前世的記憶,要不是周循,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周循?吳妙冷笑,她再也不信任任何人了。
劉家想也沒想到吳妙就這麼消失了,在他們的翻山搜查的時候,皇帝傳召了劉勇,劉景受傷,劉韓沒什麼領導才能,劉末早就下山不見蹤影。
吳妙就這樣躲開了劉家搜查。
“就在這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劉末把受傷的吳妙放到床上。
今天要被吳妙嚇死了,劉末趕到山下時也是找不見她,誰知道她竟然躲在枯木裏,見到是她,她竟也願意出來見他。
吳妙聽過趙昔說過,要不是兩家對立,他和劉末可能會是朋友。
她信趙昔,所以也信劉末。
“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劉末背過臉,說:“是父親和哥哥害的你,我沒臉問。”
“我總不願相信人,但我今天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出賣我。”
等劉末走後,吳妙起來喝了口茶,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謝謝”兩個字,就翻出窗戶。
到了趙府,趙家門口有很多官兵,是的,侯爺動用了皇兵,看來皇上也是知道了她失蹤的事情。
她是可以大搖大擺走進去的,但轉念一想,還是回到自己挖的地道口。
要是周循知道今晚的事情,無論他是否是因為擔心她,還是隻是來確認她的生死,他都會在那裏等她。
扶著傷口,她看到了周循,一陣失落。
“你沒事吧?”他靠近她,聲音從他銀色麵具裏傳出來,想他麵具一樣冰冷,沒有溫度。
吳妙後退兩步,“沒事。”聲音疏離。
周循看她的臉也被懸崖劃傷,身上的衣服也狼狽不堪,但她的眼神並不是劫後餘生,而死審視。
“周循,這附近有皇兵,你走吧,趁我沒後悔。”
周循並沒有走,靠近她,隻是低頭看她,問:“你在懷疑我?”
她推開他,“敢做不敢當年嗎?你前幾天受傷,來到我這裏,故意引起阿正注意,知道我這裏的防衛,然後劉韓就輕車熟路的來抓我。”
“你不知道我在地道裏放了特殊的香料,他一進門我就知道他從哪來了,真是家賊難防。”
不等他說話,她剝開地道的樹葉,“你走吧,我沒有幾條命陪你玩。”說完就跳了下去。
回城牆裏,吳妙靠著牆,失聲痛哭起來。是的,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為他傷心了。
“姑娘?”阿冰跑了過來,“姑娘,你回來了?來人啊,叫太醫!”
趙家父子聞聲趕來,見到吳妙一身傷,嚇的不行,趙昔也不顧禮教,一把抱住她,往房間跑。
“快,快,太醫,太醫!”
那一夜,整個侯府站滿了皇兵,府裏的下人全換了一批,女眷們被關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