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和公子當然不好多搭話,雖然有些人不甘心,想上前搭訕,又被趙雅欣拖著摘花,不敢擅自脫離群體。
劉末要去西北了,想想吳妙昨日在劉家別院發生的事情,自覺愧疚,臨時也沒敢糾纏她。
“劉末。”輕柔的聲音想起,劉末抬頭,吳妙來到他跟前。
“你要去西北了?”
劉末點點頭。
“保重。”
劉末再次點點頭,看到她劉海下額頭上的傷口,眼角竟有些濕潤。
劉景走過來,吳妙盯著他的鞋。
“你真是命大。”劉景用隻有吳妙聽到的聲音說。
“你應該慶幸那天我饒你一命。”
劉景下意識的摸了下脖子,又看著眼前的女子,想到這個女子昨日像個殺手一樣狠絕,竟不能把昨日的她和現在談笑風生的小姑娘聯係到一起。
小姑娘們都是圍在甲板上賞花,吳妙不好多留,也走了過去,剛到甲板上,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突然推了她一下,吳妙還沒來得及反應,也因為衣服太繁瑣而重重的摔到水裏。
吳妙最大的弱點就是不會遊泳,與其說不會遊泳,還不如說她怕水。
隨著吳妙落水,趙昔也急忙跳下水來,眾人大叫救命,竟看見劉末,劉韓都跳進水裏。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竟牽起這詭異的畫麵。
胡亂中,吳妙抓住了一個人的手,那人直接把她抱出水麵,寬闊的胸膛貼著她。
“咳咳咳……”吳妙還沒反應過來,兩人一躍回到船上。
“四哥!”劉筱叫著。
吳妙抬頭,竟是劉韓把她救上來,不過轉念一想,這裏恐怕就是劉韓武功最高了,她落水之處又比較深,他最快能把她救上來。
趙昔和劉末也相序上了船,趙昔過來把她扶起來,“快,靠岸!”又問:“您沒事吧?”
“沒事。”
吳妙再看劉韓,他已經屌兒啷當的坐到一邊,兩腳抬到桌子上,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劉景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一襲白衣,一塵不染。
事發突然,趙昔用“您”來稱呼吳妙已是不妥,昨晚身上的傷口又沾了水,恐怕已經要滲出血來了,怕到時趙昔更慌亂。
趙家養了個正直的孩子啊。
“世子爺,讓奴婢帶姑娘去梳洗更衣吧。”
趙昔點點頭,“去吧。”
等吳妙換了身衣服,就聽見敲門聲,本以為是趙昔不放心,沒想到打開門,一身便裝的皇帝站在眼前。
“進去再說。”蕭炔側身進了門。
“過來,讓叔叔看看。”
吳妙走近,蕭炔撩起她微濕的頭發,清楚的看到她精致的臉。
太像王兄了,這個平時深不可測的皇帝還是有些激動,他在王兄膝下長大,沒想到就留下這麼個女娃。
“你且說說,你這些年的事給叔叔聽。”
蕭炔大約三十來歲,現在沒有子嗣,不代表將來沒有,更何況他身體還很健壯。
晚宴開始的時候吳妙才回來,其實吳妙一直弄不明白劉韓為什麼救她,當她知道失手推下她的人是兵部尚書的女兒李小姐,一切又解釋的通了。
隻怕是怕李小姐被推到風口浪尖吧,畢竟現在趙家也不好得罪。想來也是癡情人。
做回位置,老夫人少不了噓寒問暖,男賓們在左邊做著,邊吃東西邊看宮裏請來的舞藝班子。
吳妙被推下水這事情竟不了了之,她自己也猜出來,要不然她怎麼能見到皇帝?
李小姐能直接接觸到這件事,想來也是皇帝信任的人了。
宴會過半,劉景借故離開,吳妙也悄悄跟上。
劉景來到花園中間,轉過身來,就看到一身青衣的吳妙。
吳妙坦然麵對他,從容的走到花園中央。
“昨晚的事曆曆在目,吳姑娘,我這傷還沒好,你到還惦記我?”
月光打在吳妙的臉上,她的臉上一邊平靜。
“放眼京城誰不惦記著劉家京中三子?隻可惜,你武功太弱,不是我對手,我還真看不上你。”
劉景也不生氣,笑著,“那你為何跟著我?”
吳妙對他招招手,“你不是想知道瑞王世子的下落嗎?這裏沒有其他人,你不必拐彎抹角。你走過來,我說與你聽。”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劉景猶豫了一下,想著這是皇宮,趙昔也不能一手遮天,她能把他怎樣?
“昨天如此逼迫都不吐露半句,今日又為何要說?”
吳妙開口,“跟聰明的人聊天就是好,不用多說廢話,你隻管問,我也答,不過我問你你也要答我。你想知道真相,隻能跟我說真話。”
劉景忽然覺得她有意思,比趙昔那木頭要有意思多了。
“哦?那你先問。”劉景看著她。
隻見眼前的女子低頭看著他的鞋,問,“這鞋如此特別,不知是何人之手,我從未見過。”
劉景笑了,“不過尋常軍鞋罷了,是劉家軍特有的樣式,我今日從教練場回來沒來的急換。”
見她若有所思,又說“你跟我七弟相熟,應該見過這鞋。”
他又說:“換我問你了。”他頓了頓,“你是瑞王的什麼人?”
他直中要害。
能問這個問題,說明他不是周循。
劉景看見她眼裏的失望,他有些不明所以。
“三哥?”還沒等吳妙回答,前麵走來身材挺拔的劉韓。
“臭丫頭,昨晚被你耍的團團轉,怎麼?找我三哥有何指教?”
吳妙低頭看他的鞋,是雙官鞋。
“今日承蒙四公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