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醋是不分地方,不計後果的。當宋楚正在洗澡,而莫菲兒生氣的踩自己衣服時,宋楚已經明白這一點了。宋楚拎起自己這唯一的一件衣服,衣服上印滿了小花鞋印。宋楚無奈的搖搖頭,葬花穀裏弄件男人衣服容易麼!
莫菲兒吃醋了,吃玉玲瓏的醋。本來在莫菲兒眼中支撐葬花穀外門生意的女強人,也徹底的變成了蕩婦賤人。莫菲兒本來是很理智的,直到宋楚看著自己胸不斷搖頭,莫菲兒徹底忍不住了。
於是,宋楚隻能穿著滿是鞋印的衣袍來到玉玲瓏麵前。玉玲瓏看到宋楚衣服上的鞋印,又是一陣嬌笑,顫抖的身軀,濫顫的弧度,宋楚不禁吸了口冷氣,鞋印就鞋印吧,值了。
玉玲瓏為宋楚斟上一杯溫熱的女兒花,酒香暖熱,女兒香更是撩人。宋楚直勾勾的盯著玉玲瓏,玉玲瓏的卻是值得人緊緊盯住。玉玲瓏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自信無論什麼男人都逃不過自己的手心。
隻不過在宋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並且喝了三杯酒時,玉玲瓏有些忍不住了。已經很多年是自己主動跟男人說話了,玉玲瓏打算破例一次。玉玲瓏輕笑道:“姑爺想要誰做葬花穀的穀主?”
宋楚喜歡美女,卻不會癡迷,實際上,宋楚從進門就一直猜測玉玲瓏邀請自己來這裏的原因。不過,宋楚從沒有想到玉玲瓏會這麼開門見山的說,本以為,玉玲瓏先來個美人計什麼的誘惑一下,這種單刀直入的話讓宋楚有些失算。
宋楚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道:“不是我想,隻不過是菲兒已經是穀主了。”
玉玲瓏突然話題一轉道:“你可知道,如今葬花穀已經麵臨四分五裂的危機。”宋楚眼睛稍稍眯起,卻沒有說話。玉玲瓏接著說道:“無論誰做穀主,十年內葬花穀必定大亂。”
“為什麼?”宋楚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
“哦?”宋楚更加糊塗了。
玉玲瓏突然起身,挺直了腰身,雖然身形依舊凸顯誘人,可是此時玉玲瓏給人的感覺卻不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而是一個睿智果敢,決勝千裏的女將軍。整個人的氣質突然發生變化,宋楚忍不住讚歎,這才是執掌葬花穀外門所有生意產業的總管女強人。
玉玲瓏道:“葬花穀以前雖然富足,卻也不過憑借世代傳承的地產。自從我執掌葬花穀外門,北燕將近一半的生意產業都是我為葬花穀打拚下來的。每年都會有半數以上的葬花穀弟子出穀幫我打點生意產業。”
玉玲瓏突然不說話了,有些話點到為止,說得太明白了反而沒意思。宋楚沉聲問道:“這麼說,你根本不想做穀主。“
“一點都不想。”
宋楚點點頭,發現如今葬花穀的情況遠不是爭奪穀主那麼簡單。作為現代人,宋楚自然明白,在葬花穀這麼一個近乎與世隔絕的女兒國,每個弟子過著修女般的生活,一旦讓這些弟子出穀,接觸到花花世界的繁華嬉鬧,誰又想回到這個平淡如死水的葬花穀啊。
葬花穀已經遠不是爭奪穀主的問題,而是兩種思想的碰撞。當初莫妙塵在,多年的積威還能壓製住,如今莫妙塵踏入生死關……
宋楚緩緩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外門弟子自成一脈。外門的生意產業所有財富,都會為葬花穀保留一份。”
宋楚沒有笑笑,沒有問保留一份是多少。笑話,宋楚向來是個財迷,絕不會大方到與別人共享同一份財富。
玉玲瓏盯著宋楚眼睛裏幾乎放出光來道:“武士八級竟然能引動天雷罰,還能在天雷罰中抱住性命。宋公子,隻要你跟我出穀,外麵的世界定是另一番局麵……”
宋楚隻能輕笑,人家都喊自己宋公子了,而不是喊姑爺,這裏麵的韻味不是傻子誰都明白。宋楚沒有接受玉玲瓏的邀請,也沒有拒絕,沒拒絕隻是因為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宋楚告別玉玲瓏,獨自在穀內散步。清冷的星光下,葬花穀到處彌漫著百花的幽香。初秋的花叢中幽香裏帶了幾分蕭索,更惹人憐愛。可惜宋楚不是愛花的雅士,宋楚仰身躺在一片花叢中,手裏隨意折了一朵帶著露水的花枝,放在嘴裏無聊的咀嚼。
宋楚心裏有些煩躁,不是為葬花穀的穀主之位煩躁,而是為了歐陽世家。隻要不傷害到自己和莫菲兒,誰做穀主宋楚也無所謂,因為宋楚在這美女如雲的葬花穀已經待得有些乏味了。“歐陽世家!”宋楚喃喃著,歐陽世家是一定要去的。莫妙塵沒有說是誰傷的自己,這並不表示這個仇可以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