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府
一群身穿金色盔甲的士兵打著火把靜靜的站立在府外。
領頭的是一位年約四旬的大漢,座下騎著一頭棗紅色大馬。臉上滿是肅穆之色,和其他人一樣,靜靜的端坐於馬上,並沒有絲毫的急躁。
過了許久,元帥府的大門打開了,迎麵走出一位同樣身穿金黃盔甲的中年男子。
門前靜等的眾將士看到出來的男子,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望向了他。
男子看著麵前數百士兵,一臉頹然的搖了搖頭。
看到男子如此神色,原本端坐於馬上的大漢也是歎了口氣,但還是對著男子問道。
“元帥沒有同意麼?”
見到大漢向自己發問,男子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一臉無奈的道。
“元帥讓我命大家先回去,少主的事,他自有主張,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不過,看元帥此次的態度,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
聽到男子如此回答,大漢也是一臉失望,但是聽到後麵的話,不由得全身一震,隻要元帥發怒,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對著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示意撤退。
一行人便向著城外走去了。
看著眼前漸漸消失的眾人,男子微微歎了口氣,扭頭向著元帥府深處走去。
元帥府深處的一所獨立院落中,四周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整個院落無論是明處還是暗處都可以看到一位位巡邏的士兵。
天怒此時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床前早已圍滿了人,母親南宮黎鳳更是滿麵淚痕的拉著天怒的手,而靈兒看到自己哥哥臉上痛苦的表情,更是變成了一個小淚人。
洪天命站在床前看著此時傷心欲絕的家人,臉上更是鐵青一片,一雙鐵拳更是攥的緊緊的。
走上前想要安慰一下妻子,手剛一觸上南宮黎鳳的肩膀,誰知卻被對方掙開,南宮黎鳳一臉淒楚的對著洪天命說道。
“天幻如今生死未卜,現在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能夠好好保護他!我不奢望如何榮華富貴,我隻想要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難道這也有錯麼?”
聽到妻子質問自己,洪天命身體一顫,差點栽倒在地。
是啊,自己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為整個帝國鞠躬盡瘁,可是到頭來,自己又得到了些什麼呢,長子洪天幻如今生死未卜,現在就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可是卻還是遭到襲擊,成了現在這樣。
洪天命看著妻子眼中的淒苦之色,再看看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天怒和一臉婆淄的靈兒。心中的苦澀更加嚴重。
頹然的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看著丈夫有些淒涼的身影,南宮黎鳳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難以言明的疼痛。
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天怒的臉頰,摟著床前的靈兒,母子三人顯得是那樣悲涼。
正當洪府陷入一片悲涼之時。
帝都街道上,一位身穿黑袍的身影正在艱難的向著帝都中的一道方向前進。
在黑影的背後,一道略顯佝僂的蒼老身影正在不緊不慢的跟著。
很快,黑袍人來到一座府宅前,回頭向四周望了望,確認安全後,便翻身跳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