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時間轉瞬即逝,眼前的場景卻令所有的人感到了一陣心驚,剛剛威勢十足的司徒家老祖宗此時就像一個死人般倒在了地上,嘴角不停的吐著鮮血,雙眼上翻,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看樣子是傷的不輕。
反觀洪天怒的祖父此時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看也不看地上的老者,徑直來到了洪天怒的麵前,看了一眼洪天怒點了點頭,麵上和熙的笑容不加一點掩飾,對於這個孫子他是十分滿意的,沒有一點可挑剔之處。
伸出手把了一下洪天命的脈搏,眉頭微皺,不過隻是短暫的皺了一下,眉頭便舒展開了,雙眼眯起,手上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白光順著手掌流向了洪天命的身體,隨著白光越來越強盛,原本意識有些模糊的洪天命漸漸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麵前的這位老者時,虛弱的洪天命眼中閃過一道驚喜的目光,想要站起來行禮,可是剛要有所動作,卻發現自己此時根本就不能夠行動。
有些哭笑的看著麵前的老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張口語言,可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五髒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一點動作也做不出來,就連說話也變成了一種奢望。
似乎是明白了洪天命的意思,洪狂用左手拍了拍洪天命的身體,示意他不要做什麼動作,安靜療傷就可以了,望著麵前被人打成重傷的兒子,老人心中也是一陣憤怒,這也是之所以自己當眾以這種近乎打臉的方式教訓司徒家的老祖宗了。
一位涅槃境高手被別人當做皮球一樣踢打,完全是虐待式的招呼,怎會不讓人感覺道崩潰,此等事情,放眼大陸估計也就眼前的這位能夠做到了。
洪天怒來到祖父身旁,看著為父親療傷的爺爺,滿臉欣喜之色的道:“爺爺,父親的傷勢嚴不嚴重,還有,您老人家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呢?”
停下手中繼續的工作,洪天命的臉色也開始慢慢好轉了起來,老者扭過頭,看著洪天怒道:“你父親現在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幸虧我趕到的及時,要不然你們父子兩還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呢,至於我為何來到這裏,這當然還要問你了,要不是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怎麼會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呢。”
洪天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些茫然的問道:“我哪裏有惹事啊,還會驚動你。”
洪天怒對於自己鬧出的動靜還不知道,隻知道自己醒來以後就隨著父親來到了司徒家,好像是和大哥的事情有關,還不清楚之前整個大陸震驚的事件。
洪狂有些驚訝的看著洪天怒道:“你還不知道自己鬧的事?算了,回頭再和你議論,現在先把事情解決吧,我好回去給你父親療傷。”
雖然不知道祖父口中具體是什麼事,但是也明白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緊要的還是父親的傷勢。
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司徒家老祖宗,再看看遠處那群滿臉驚恐的司徒一家人,心中竟然產生了一股悲涼之意,司徒世家幾代為相,幾百年傳承,又能怎樣,危難之時,隻有一位老祖宗站出來一力承擔,最後的結果呢,不過是徒增一具枯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