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個家夥死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絕對有辦法讓其成為跟你一樣的不死人。”莊伶玨的話很明顯有直入主題之意,而她之所以對烏白如此有耐心也是因為這種特殊原因。
而烏白一邊從背包裏取出繃帶,一邊像個旁聽者一樣絲毫沒有想要反駁莊伶玨的意思,這兩個人之間雖然隻有簡單的交流,可是兩者的心裏卻是各懷心事。
“你所說的‘不死’對於一些人來說隻是一種負擔,而我則隻想在有生之年完成我的夙願。”
對於烏白的坦白,莊伶玨卻覺得他隻是在惺惺作態,但是為了知道不死的方法她也隻好抱著良好的態度配合烏白將戲演下去。
“果然是有大將之風,想必曾經叱吒草原的你,不會有現在這種想要與世無爭的想法吧。”莊伶玨輕蔑一笑,在她眼裏沒有誰會對‘永生’看的如此淡薄。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拜火教薩滿,難道你覺得在我們那個年代做出來的事情在時隔數千年之後不會成為笑話?”烏白說話間的眼神之中不乏揶揄之意,但是就是他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卻讓莊伶玨詫異不已。
讓莊伶玨好奇且有些憤怒的是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竟然敢褻瀆自己的信仰,可是很快莊伶玨就收拾好自己的失態回答著烏白的問題:“人都是不完美的,而我的所做所行我自己不覺得哪裏有不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圖的隻是可以永遠的擁有這片草原。”
見烏白目露不認可之色,莊伶玨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
“從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
莊伶玨一臉驚愕,而她則是保持沉默等待著烏白將下來的話繼續說完……
原來早在很多年前,那個時候烏白就發現這座古墓其實並不像莊禪亭所說的那樣是屬於突厥人的,如果說這裏的女屍是被人偷走的,那麼在主墓室必然有很明顯的信息留下,可是那時烏白並沒有發現類似的情況,從墓室地麵上的血跡來看,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激烈的鬥爭,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人受傷了。
“在草原上似乎隻有拜火教的教徒死後不留戀棺材,而我確定你是拜火教教徒的證據就是在這次入墓後得到的。”烏白麵無表情的說道:“那第一陪葬室的女屍相信都是你的信徒,他們相信了你的話認為自己很快就會重生,所以這些人才會在死前奏樂起舞。”
“還有呢?”莊伶玨聽到此處臉色明顯不太好看,想必自己的事情被別人洞悉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第二,雖說拜火教的信仰在古時期略顯迷信色彩,可會這些人擁有信仰的人卻是崇尚善良,所以我在道明來意之後,這些女屍並沒有難為我。”烏白說道此處嘴角輕輕向上一揚,繼續說道:“最後你將自己的棺材留給莊老爺子也足以說明你是個心存善意的人,不然林震還有莊伶玨早就死在歸隊的路上了,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