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烏白將那女薩滿說成了‘菩薩心腸’,可是莊禪亭卻是忘不了老爹死的時候那女屍的猙獰表情,而且還有自己逃跑時對方臉上的揶揄之色。
至於莊禪亭在尋思了片刻後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女薩滿道個歉,畢竟女兒的小命還係在那隻玉鐲之上:“大師,晚輩為了保命曾經多有得罪您,還望您高抬貴手放過小女。”
說罷,莊禪亭便‘撲通’一聲跪在了烏白麵前,雖然知道莊老爺子跪的不是自己,可是烏白卻並沒有客套的將其扶起,相反他依舊處之泰然的坐在原位上。
“莊叔,你放心吧,伶玨吉人自有天相,她會逢凶化吉的。”無法將烏白冷漠收入眼底的萬宏峰連攙扶起莊禪亭,可是心知機不可失的莊禪亭卻一把推開了好心相勸的萬宏峰。
“活神仙,我求求你,你看伶玨的樣子,她已經被折磨的夠慘了,錯是我鑄成的,所以請您放過我女兒伶玨,求你了。”莊禪亭一邊說話,一邊磕頭如搗蒜的向化身為鳥的女薩滿求饒。
但是此時此刻在烏白腰間鳥籠裏的那隻麻雀卻擺出一副不知端倪且受驚的模樣,隻見莊禪亭的腦袋每落下一次發出的沉悶撞擊聲都會讓這隻麻雀撲扇幾下翅膀,烏白看著麻雀做出來的反應冷冷一笑,他明白這個傲氣的薩滿隻是讓莊禪亭自食惡果,而它扇翅的表情則是在說明對方心情大好的在看莊禪亭上演的這場這場自罰戲。
“夠了,莊老,我早就給你說過,你既然挖了她的墳,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烏白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要知道這可是人命攸關的事情。
但是不等所有人反駁,烏白便換了一種神態繼續說道:“可是莊老爺子的父親加上後續死的幾個人,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吧?況且對伶玨是無辜的。”
小麻雀聞言後怒目看著烏白,可是僵持了片刻之後,它便抖了抖脖子上的羽毛。見此情景,莊禪亭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忌於烏白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莊禪亭便將想要說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
“想要得到原諒是需要時間的,所以莊老不必太急,像我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
烏白聽了萬宏峰的話後心裏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可不覺得莊禪亭有能力感化一個沒有心髒的家夥,更不要說這個沒心的貨現在還是一隻畜生。
白色的救護車穿梭在草原、高速,它穿山越嶺隻是為了快點送這五個人回到盲區,然而真正回到盲區後這幾個人的心早已不在是臨走前那樣被擰成一股繩。
其實軍心渙散的原因非常簡單,林震在回到盲區後不久便蘇醒過來,因為自己的傷勢問題他卻一直不能下床行走,可是在林震聽說烏白拿走了自己找到的石人後,他每天躺在床上所盼望的事情就是烏白可以來探望自己。不過事與願違,烏白遲遲不肯出現,如此僵持了多日後,林震心裏有了一個清晰的答案:烏白準備占有那尊來之不易的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