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拿到考試成績單的那一刻,白芙蓉這才突然想起,劉備飛應該也是這個中學畢業的。
現在,白芙蓉進去讀初一,根據年齡來推算,劉備飛正巧是考進去讀高一。
原來要到大學才可能碰到的人,這下可倒好,在中學裏就會碰麵了,早知道是這樣,白芙蓉覺得自己真該選一個外區的市重點去讀,那樣就不會碰到那個討厭的人了,如果自己大學也換一所,那麼也許這輩子就不用再和他見麵了,那就省心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就要和劉備飛見麵了,白芙蓉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覺?為什麼而忐忑呢?自己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嗎?難道還是有些放不下他嗎?要不又為什麼會怕見到他呢?
見麵就見麵吧,白芙蓉轉念又一想,早晚都是要見麵的在意這時間上的遲早呢?如果自己還是很在意的話,那麼就算現在不見麵,以後再見到的時候還是有事會發生的,這麼想來還不如早些見麵,早些看清他的真麵目,快刀斬亂麻,早些解決的好。
沒有愣神多久,白芙蓉就已經釋然了,糾結在這麼一個人的身上,那是一件最不值得去做的事情,一切都該隨緣,該來的就來吧。
白芙蓉這次考試的成績總分得了二百九十八分,除了語文的閱讀和作文各扣了一分,數學和英語都是一百分。
這樣的成績自然是很難得的,雖說小學考初中不像高考那樣會在全市範圍內排名次,但是,每個學校還是能夠有很多途徑了解到考生的考試情況的。
成績正式公布之後,白芙蓉的成績和她的名字便一起不脛而走了,有幾份專門報道學生學習情況的報紙甚至不約而同派記者上門來采訪她。
但是,白芙蓉並不想讓自己的風頭出得太足,“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始終都認為,風頭太勁對自己來說並不一定就是好事情,因此上婉言拒絕了報社刊登自己照片的要求,而且不希望對自己做太多的報道,她的理由很簡單,現在隻是小學考初中,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如果吹噓得太厲害了,也許會有相反的負麵效應產生。
白芙蓉的低調理論和不同於別人的見識,卻反而讓那些記者更加的對她感起興趣來,他們甚至提出要對她以後的學習和生活進行跟蹤采訪的要求。
“真是不好意思,我隻能讓你們失望了。”白芙蓉搖了搖頭,“這樣子好嗎?如果你們以後有需要我寫一些學習心得方麵的文章,那我完全可以滿足你們的要求,至於跟蹤采訪,我想就沒有這個必要了,那樣子的話,你們累我也累,我說的這是我心裏想的大實話,請你們可以成全我。”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勉強你了。”
記者們麵麵相覷,他們原本是互相都不認識的,可是,這個時候隻能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隻是希望下次我們再來找你的時候,你能夠盡量配合我們的工作。”
送走了記者,白芙蓉又開始接待中學的校長和教導主任。
第一個上門來的是大同中學的校長,雖說白芙蓉第一誌願填的就是這個學校,但是因為她的成績考得實在是太好了,而抽調********材料的工作還要再過半個月才可以去做,目前學生的材料還全都在教育局裏存放著,誰都沒有權利去取來。
對於白芙蓉這樣的一個學生,每個校長心裏都很清楚,那是一件至寶,最後究竟歸哪個學校所有,在檔案材料沒有正式調走之前,她本人是擁有絕對決定權的,也就是說,隻要這個學校的校長能和她本人再簽訂一份合同或再讓她本人填一份同意書,那麼這個學校也就有權利順利地帶走她的檔案材料,別的學校就不能再想了。
為了穩妥起見,為了不讓本來就該屬於自己的這塊至寶不至於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流失掉,大同中學的校長帶著他們學校專門負責學生學籍管理的教導主任一同捷足先登上門來了。
大同中學的校長姓陸,是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人長得精瘦精瘦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一說起話來臉上的表情很豐富,那副眼鏡也就隨著他麵部表情的不斷變化而不斷的上下滑動,那樣子滑稽極了,白芙蓉很辛苦的才讓自己強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陸校長,你以前是不是教語文的?”
白芙蓉這話一出口,就被坐在她對麵的媽媽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校長,小孩子不懂事,你別怪她。”
“我一點都沒有怪她的意思。”陸校長笑嗬嗬,臉上的表情更加生動起來,他饒有興趣看著白芙蓉,“她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以前確實就是教語文的,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