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有錯,和他們講道理肯定是不會馬上就有用的。”
白芙蓉和周淑行正說著,陸書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可是,你不是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那可不一樣,那天隻有方芳一個人,又是在校門口,她心裏總還是有些心虛的,可是,以後會碰到很多意想不到的狀況,那時候我隻是一個人,那可就麻煩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從那麼多人那裏把方芳給挽救回來?”
白芙蓉嘟起嘴,她和陸書源已經很熟悉了,周淑行也不是外人,她在這個時候撒撒嬌還是可以的,盡管在別人眼裏會成為話柄,不過,現在反正沒有別人:“陸校長,再說了,方芳連星期天都要跟著我,那我在她麵前不是連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嗎?這樣子的話,是我管束她還是她管束我啊?如果一定要我做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們要和方芳的家長坐下來,一起再好好商量一下才行,要不然,在考慮得不周到的情況下,就這麼貿貿然去做,那是會出現紕漏的,就算是我們商量好了,到時候還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呢,我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有些情況還是要預防的。”
白芙蓉重生之前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實習教師,她知道要把那些誤入歧途的學生給拉回來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外麵的誘惑很多也很厲害,出去以後就很難再回頭了,就像是吸毒成癮的人那樣,那些誘惑是會經常來糾纏的。
“陸校長,我覺得白芙蓉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要對方芳的家長他們說清楚的。”
周淑行聽完白芙蓉的話也點了點頭:“方芳家又是那麼一個情況,這事確實馬虎不得,要不然影響會很大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
陸書源沒有表示發對,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鋼筆在桌子上點了幾點:“這樣吧,周老師,你一會兒還有課,你就先去準備準備,我和白芙蓉再好好談談。”
“那好,陸校長,那我就先上課去了。”周淑行點點頭站起身來,轉身朝門外走去,她上課去了。
“白芙蓉,我沒想到,你這麼小的年紀,考慮問題竟然這麼周到,居然可以預見以後的那麼多情況,雖說我一直都認為你和與你年齡相仿的同齡人有很大的不同,你睿智沉穩,恬靜善良,但是,沒有想到你是這麼的厲害,你剛才所說的這些都是對的,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要想把方芳這樣的女孩子給帶上正途,那確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陸書源放下手中的筆,眼裏寫滿笑意地看著白芙蓉:“說句實話,我原本對這件事還是有顧慮的,但是,聽了你剛才所說的這番話卻讓我改變了初衷,我反而覺得方芳家長所做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了,你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情做好的,而且會做得很好,而且,你和方芳的年紀相仿,你們在一起比我們要好溝通,你說是不是?”
“陸叔叔,要改變一個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我還是一個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去做。”一般在邊上沒有人的時候,白芙蓉就稱呼陸書源為陸叔叔的,“我的意思是,如果要做,我們要和她的家長一起坐下來,先要考慮好策略。”
“嗯,好的,你的這個提議不錯,我等一會兒和他們聯係一下,現在我先來把方芳家的事情給你透個底,你好做到心中有數,怎麼樣?”陸書源點點頭,“要想把她這樣的女孩子帶教好,那是需要把什麼事都了解透徹了才行的。”
“那是當然的,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知道的,隻要陸叔叔你跟我開口了,那就表示你已經經過考慮的,不接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隻能想辦法怎麼樣做好它,對吧?”白芙蓉甜甜一笑,兩個小小的深沉的酒窩在她的嘴角兩邊深埋,“你說吧,他們家的故事一定很不一般,要不然你是不會這麼特別對待她的,我洗耳恭聽就是了。”
“方芳的奶奶和爸爸都是烈士。”陸書源端起桌上放著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開始講述方芳的家世——
方芳的爺爺和奶奶都是抗日戰爭爆發的那一年參加革命的,在抗日戰爭結束,內戰爆發的那一年,他們兩個人同時被派到本地市進行秘密的地下工作,成為白色統治下的一對小職員身份的夫妻,為前線的部隊傳遞各種消息,為前線的部隊傳送各種急需的藥品器材及物資。
就在敵人準備撤離本地,本地即將要解放之前的一段日子裏,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方芳爺爺奶奶所聯係的地下組織裏出現了一個叛徒,把他們整個組織的成員都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