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老太婆，誰也左右不了她的開心的。
唯唯諾諾的結束，沈秀溪本來還陰著的表情突然又閃出了幾朵花。她微微帶著興奮，衝顧秀明說道：“剛我婆婆來電話了，意思是讓我去B城市洽談客戶。”
“哦。”顧秀明點了點頭，心想這也好，她總算可以過幾天不用卑躬屈膝的日子了。除此以外，聽說她的一雙兒女就住在B城市。
“不過。”她的笑臉微微帶著些尷尬的意思，“我婆婆也定了你的機票，那邊的房間也預定好了，意思是讓你同我一道過去，不知道……”
不用說了，老太婆的意思是讓自己隨同沈秀溪一起過去，看來她真想提拔自己。
顧秀明的心一陣興奮：B城市，聽說是全國最有名的城市之一，發達的公交係統，林立的高樓大廈，如雲的各種風情美女，而且又是飛機——天，自己第一次坐飛機！
這樣好的機會，自己幹嘛不幹呢！
學業？考試過了就可以了。現在的大學全是應試教育，學得再好到社會上也是一點用途都沒有，不如畢業前弄些經驗也好。
“好！”他那雙彎彎中也不由得閃爍了幾朵金光。
去機場後，換登機牌、安全檢查、飛機中提供的飲食服務……對於這些，顧秀明覺得自己簡直和鄉巴佬一樣，什麼都覺得好奇。
他也想過假裝不經意，但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在飛機在雲層中顛簸的那一時，他還是忍不住向沈秀溪表達了自己的緊張。
“沒關係，這很正常，你當自己在坐大巴車就可以了。”她微微一笑，很坦然地接收了空姐遞過來的一杯白開水。
怎麼能當自己在坐大巴車呢？顧秀明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一會兒外麵的雲層棉花堆一樣將飛機完全包裹在一片混沌中，一會兒外麵除了藍什麼也看不到。當藍天和白雲交相輝映的時候，他覺得腳下的滾滾白雲簡直就是可怕，真想飛機一下子著陸就好了。
他轉過頭看了看沈秀溪，卻發現她對外麵的一切卻是抱著一種遊客的姿態，一種欣賞的眼光。看來，同樣一個景色放在不同人的眼光中就截然兩種味道了。
這次洽談的對象是B賣場，因為一年過去了，第二年商場的場地又要做重新規劃。B賣場的意思很明確，考慮到物價上漲因素，新的一年進場費提價50 ％，否則要求D－SEX的產品統統撤出。
“有財大家發。”沈秀溪依舊展露她的迷人笑容，“價錢的事情好說，我這個兄弟初來貴地，想先飽覽這裏的風光，想請你當向導呢。”
人家談生意呢，她倒想著旅遊了。顧秀明心中暗暗稱奇，不過又想：這隻怕也是圍繞工作吧，換個非正式的場所談工作總是順利些的。
對方很熱情，於是立刻滿臉堆笑：“那好啊，B城市其他沒有，冬天的人文風景很不錯的。剛巧今天突然大幅度降溫，恐怕還能看到難得一見的霧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