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和卡羅爾是樂得看倆人掐架的,因為隻要他們拖到真正的戰役打響,那麼一切都會過去了。然而兩人沒想到,卡古禮對巴克利的懷疑,導致的結果卻並不好。
隻見巴克利用手撥開卡古禮揪在自己脖領子上的手,然後也氣哼哼的說道,“行了!別說了!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了。後麵你審!我就在旁邊看著,行嗎?你審成什麼樣兒就什麼樣兒,我都不管了行嗎?”
說完巴克利就一屁股坐回到了牆邊的椅子上。
“嘿!你還橫起來了?‘海靈珠’是從你城裏丟的,你知道嗎?”卡古禮叉著腰。
“我明白!不過你也得清楚,‘海靈珠’也是從你手上弄丟的!”巴克利怒瞪著卡古禮。
“好好好,行,我也不跟你廢話了,等審出事兒來,你就傻眼了。說,約翰在哪兒?”
“八號牢房。”
“派人壓過來。”
“自己去!我們家族都是一幫酒囊飯袋,一個孩子都能弄丟,大人更看不住了。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吧。”巴克利二郎腿一翹,便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行,你牛,我自己來!”卡古禮這個氣啊。他從骨子裏是看不起格雷迪這種家族的,商人這種成天泡在銅臭裏的職業也被他所不齒。卡古禮覺得自己是做大事的人,金錢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了,所以他也不怕跟巴克利撕破臉。
半晌後,卡古禮托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巨大身體來到了審訊室。
“父親?父親!!!!卡古禮,我去你-媽的!!放開他,快放開他!!!”哈克頓時暴躁的狂吼,吊著他雙臂的鐵鏈子被他拽的嘩啦嘩啦的直響。
卡古禮跟著很快就把約翰也給吊了起來。獄卒出身的他,對這些事情根本輕車熟路。綁著約翰的木樁正對這哈克,卡古禮就是想讓哈克看得清清楚楚的。
“父親!您怎麼了?父親!!!”哈克還在拚命的喊叫著,而隨著這喊聲的漸漸沙啞,約翰也從昏迷中緩緩地醒了過來。
約翰醒來之後,第一眼看見的是卡古禮,他先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嗬,卡古禮,你們來救我了?這,這是在哪兒啊?”
卡古禮卻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笑而不語,隻等著約翰自己看出眉目。
“父親!!!他出賣了大家,他是個叛徒,他是混蛋!!大混蛋!!!”
約翰的眼中出現了愕然,跟著他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格雷迪族長。這一下子,約翰就全明白了。巴克利是克雷芒的人,卡古禮能跟他站在一起,已經說明了一切。他隨即冷笑著看著卡古禮。“噗!!”而一口帶血的粘痰,也被他吐在了這個‘圓桌’叛徒的臉上。
卡古禮愣是讓那口粘痰從自己的腦門流到了自己臉上。他隨手抹了一把,然後扭頭朝哈克冷冷一笑。那笑容頓時讓哈克渾身一緊,而緊接著,就聽一聲細心裂肺的吼叫聲,在這個審訊室裏炸響了開來。
那是約翰的嘶喊,卡古禮左手的五個手指插到了約翰胸前的一塊傷口裏。手指攪動間,鮮血如泉水一般的流了下來。
“我-操-你-媽!!快停手,放停手!!!” 哈克扭得像一條脫了水的鯉魚,鎖在他手腕上的鐵環也已勒掉了他的一層皮。
“哈克,有什麼想到了就趕緊說,你父親可熬不了多久了。”卡古禮說著,又狠狠的把自己的手往約翰的肉裏伸了伸。
“啊!!!!!”約翰仰著頭,身體拚命的甩動。甩動中,鮮血濺得審訊室的牆壁上都是。坐在牆邊上的巴克利卻也在這時,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格雷迪族長的主城科斯裏克城距離大本城不遠,所以即便是兩家立場不同,約翰這些年也沒少與巴克利有來往。這下約翰遭受如此慘烈的待遇,巴克利也有點兒坐不住了。
隻見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而他還沒有站直,卻就被卡古禮的一句話給定在了那裏,“哈克!我問你,你說‘海靈珠’是巴克利的女兒拿走的,這個,是在開玩笑嗎?說!!!給我老實說!!!”
“啊!!!!!”約翰的嘶喊聲繼續的響著。
“不!!!!我沒開玩笑!是她拿走的!是她拿走的!”哈克淚流滿麵的哭訴道,“不過她不知道‘海靈珠’是幹什麼的,我騙她那東西很值錢,然後換了她的裝備。”
“你騙她?哼!我聽說那丫頭5歲就懂得經商了,你能騙的了她?給我說實話!!”卡古禮話音落下,手卻也加重了力道。
“啊!!!!啊!!!!”約翰的身體已經開始抖了,清醒的意識正在從他的眼神中抽離。
卡羅爾此時就站在審訊所的門外,她聽著裏麵的動靜,心髒也似被焚燒著一般。
“我說得都是實話,我真不知道‘海靈珠’去哪兒了!!真的,卡古禮!我沒騙你,求你放了我父親,求你,我求求你!!!”哈克聲淚俱下,那聲音隻聽得人的心都碎了。
“哈克,你別我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大本城,現在這是格雷迪家族的地盤,你覺得你把事情都推到巴克利女兒的身上,我也不能拿那女孩兒怎麼樣是吧?我告訴你,到了明天早上如果你還是這種說法兒,那女孩兒一樣也活不了!你清楚‘海靈珠’對克雷芒意味著什麼,別說一個卡羅爾,就是巴克利本人!教皇他殺得也也不會有一點兒猶豫的!所以哈克!你還堅持這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