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夜晚的天空猶如被濃墨染了個漆黑,粘稠的夜晚也化不開永恒的黑色調。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濃密的草叢之中,一團白色影子格外醒目,發出窸窣的響聲,這隻白色的兔子原地啃食著草根,正為填實凹扁的肚子而努力,在靜謐的晚上就像一首命運交響曲,吹響著生命最後的號角,
嗖!
遠處傳來弓箭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是如此的突兀,一抹流光帶著致命的威力射向觸不及防的兔子,隻是刹那,那隻小心翼翼隻為填飽肚子的兔子脊骨被射穿,死死的被釘在了地上,一切了無聲息。
“哦也!又是一個獵物。”遠處箭矢射出地,一名紮起辮子,渾身運動裝的女生,見到遠處白色的身影一動不動,小聲的原地歡呼起來,在緊身淺灰色運動服的包裹下,小跳雀躍的她,豐胸碩臀,在黑夜的映襯下,具備了異樣的誘惑力。
“走吧,去看看我們的獵物如何。”一身純黑色運動服,背著一筒子箭矢,手執三二製式的複合弓,在充斥著流線和力量感的弓箭陪襯之下,嘴角挽起的一抹笑意配合著那處變不驚的堅毅神情,這些天被打磨的越發刀削闊斧般的麵容,一副沒有二三十年打磨的滄桑男子模樣,此人正是進入了狩獵場的張逸東,至於前麵那名女子則是獨孤紅袖大小姐。
如果有狩獵中心的少婦或者待字閨中的女生見了此時的張逸東,相信皓宇那種純粹的小白臉,俏小生也得無限期的往後靠,什麼才是男人,什麼才是女人心目中的男人,並不是得會吟詩作對,花前月下的爛漫男子,而是能夠真正能給予十足安全感,和溫暖懷抱的男子,恰恰不幸的是張逸東此時具備了。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尋找如血花燦爛的光明”張逸東默默的想到。
在狩獵中心的時候,由於柳嫣不喜歡近乎屠殺式的獵捕這種可愛小動物,所以待在了狩獵中心,成為了觀看無聲電影大軍的一員,無奈的張逸東隻能邀請了孤單的獨孤紅袖,至少葉楓可沒有表現出邀請獨孤紅袖的意思,他招待完後就如同皓宇一般,形單影隻的換好裝備急衝衝的走進了狩獵場。
張逸東看到獨孤紅袖楚楚可憐的眼神,裝作咬牙的樣子,假裝思量了一會兒便同意了她的跟隨,到惹得獨孤紅袖小小的開心一會,殊不知某人的心中本來打著邀兩美一同進入的心思,打著要她們見證他會挽雕弓射大雕的如意算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唉.........
憑借著全能手表的超級輔助功能,張逸東不費吹灰之力,逮到一隻就射死一隻,這不,在這片狩獵場上又射死了一隻無辜的兔子。
這時的獨孤紅袖已經走到了死屍兔子的身邊,提起血淋淋的兔子驚呼道“第一隻兔子射穿了頭顱,第二隻兔子射破了喉管,這第三隻兔子卻是險之又險的射穿了脊梁骨,你的準心似乎越來越差了哦,但不過也比很多人都要好得多了。”
張逸東走到近前,沒有接話,笑著伸手在獨孤紅袖額頭上輕彈了一下,在對方不滿的眼神下方才說道“第一次是十八米的近距離,第二次卻是三十米左右,剛剛還差不多七十米的距離了,我這種準心都可以放到奧運比賽去搏一搏金牌了,你還不知足。”
“那也不能用手指彈我額頭啊,痛死了,小心我給你使絆子,我可是看見你和彭家的皓宇那個小白臉有著無聲的約定,等下輸了看你不丟死人,嘻嘻。”獨孤紅袖將死屍兔子裝在了張逸東後背的背包中,威脅道。
“啊,你又用手指彈我。”獨孤紅袖額頭上被某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彈了兩下,表達著不滿。
張逸東看到獨孤紅袖幾乎要痛的流眼淚的表情,嘿嘿的笑著,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威脅我是沒有用的,除非你不想要你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了。”說罷,張逸東又做出了彈指神功的動作。
“哼哼。”獨孤紅袖小聲的抗議,顯然是屈服在了張逸東的淫威之下。
“走吧,這裏是有不了大收獲的,靠近狩獵場進口的地方就算有再多的兔子也不夠人殺,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否則我就得輸給皓宇和葉楓了。”張逸東率先朝著前方走去。
“可是你那個方向是去殺野豬和瘋狗的地方,那裏太危險了,我們兩個人還是不要去吧,等人多了再一起去如何。”獨孤紅袖看到張逸東的方向正是通向狩獵場最為危險的地方,野豬和瘋狗所在的地域,不由得出聲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