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渠路的北端,路邊是柳川縣高級中學,而在思南路靠北的位置,則坐落著柳川縣第一初級中學。
現在是八月,學生都應該放暑假了。
然而,這倆學校裏的學生卻是一點都不少。
初中還好,裏麵隻有一些補課的學生,也就三四百人,補課班也是以私人名義開的,而高中就不一樣了,雖然明著放了暑假,但是要升高三的學生都還在上課呢!
預估,高中裏的學生數量在千人以上。
應試教育害死人啊!
不過沒關係,末世到了,從此以後也就沒有高考了。
但是,所有的人也都得麵臨一場生存的考驗。
第三條路線上,貌似路上是沒有多大危險的,不過你要真這麼想,你就完了,第三條路線才是最危險的。
醫院是一條過不去的坎,這裏是寄生蟲的天下。
而寄生蟲,在末世中可是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裏就不做細述了。
總之,能不要靠近醫院就不要靠近醫院。
第三條路線上還有另一個危險。
末世中,連可愛的家貓都變成了凶獸,不會以為河裏的魚沒什麼變化吧?
凶獸魚可不僅僅是變大了一點,變凶殘了一點,有很多魚都是可以離開水的,更何況,水裏的動物也不隻是魚這麼一種。
而明揚路整條路都靠近河邊。
這三條路,不管走哪一條,想要硬闖過去都是在找死,張易是人又不是神,是人就不可能擋得住一路上的那麼多危險。
張易正在頭疼到底選哪一條路線。
這個時候,南宮月突然來到了張易身邊。
南宮月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圖,地圖上,三條路線都被張易用筆畫了出來,不愧是符文師,隨手畫出的線都是那麼漂亮。
南宮月指著地圖上三條路線的終點,向張易問道:“你是要到這個地方去?”
張易點了點頭。
想到南宮月預言師的身份,張易問道:“月兒,你覺得我應該選哪一條路線?”
聽到張易的問話,南宮月仔細看了一下地圖上標出的路線,皺著眉頭想了想,可是似乎沒什麼眉目。
南宮月幹脆伸出玉手牽住了張易的手,閉上了雙眼。
這是要進行預言。
感覺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女人常把這個叫第六感。
感覺到的東西,大多沒什麼依據,可是有的偏偏就是真相,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都隻是胡亂的臆測罷了。
預言師的預言術,是一種源於基因,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能力。
他們的感覺也虛無縹緲,沒有任何依據可言。
然而,在沒有幹擾的情況下,隻要預言術成功發動,他們的預言,即便會很模糊,但是卻一定不會有假。
張易一邊看著南宮月的側臉,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玉手。
這一刻,沒有色欲,隻有感動。
預言師是不能隨便發動預言術的,否則,預言師早就稱霸世界了,這麼逆天的存在,還讓別人怎麼活。
每使用一次預言術,都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有些代價,可以彌補。
有些代價,一旦付出了,便再也沒有機會挽回。
許久,南宮月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隻是,原本明亮的雙眼,這一刻卻仿佛蒙上了一層灰,兩行血淚就那麼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南宮月的俏臉因這雙灰眼和血淚,變得恐怖至極。
張易並沒有在乎南宮月恐怖的麵孔,而是看著這雙灰眼,和那血紅色的眼淚,心猛的一疼。
前世,張易因為在預言師手上吃過大虧,所以特意去了解過預言師,讀過一本書,叫做《言之罪》。
《言之罪》就像是一本故事書,一本詩歌集。
書裏描述了許多不同故事,這些故事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故事的開始,一個預言師因為某種原因而對某件人或事做出了預言,故事的結局,這個預言師因為做出了預言而付出了的代價。
書中寫了很多詩歌,這些詩歌都是在描述預言師的悲哀。
這本書由七位七階高級預言師,兩位八階高級預言師和一位八階宗師級預言師共同編撰而成。
書裏的每一個故事其實都是這些預言師的親身經曆。
預言師同時也是進化者。
對預言師的描述中,“階”表示的是進化者的級別,“級”表示的預言師的級別。
預言師隻有四個級別,初級,中級,高級和宗師級。
《言之罪》之所以沒有九階預言師參與編撰,是因為,預言師都做出了太多的預言,從而付出了太多不可逆的代價,因此,預言師中從來沒有人達到過九階。
也從來沒有預言師活過60歲。
這是預言師的悲哀。
這些預言師編撰出《言之罪》這樣一本書,就是為了警告,那些幸運的成為預言師的人,不要隨隨便便的做出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