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牛做馬(1 / 2)

當年的六個小夥伴,邵成軍消息不明,張珊未歸,李文失蹤,江紫變成喪屍,吳文輝已死,劉莉莉嫁作他人婦。

張易的心裏,悲傷彌漫。

想不到,童年的故土,卻成了一個讓人不願麵對的,悲傷的地方。

張易麵帶悲傷的回到了車裏,將車子開到了商街,然後帶著車內的三人,在商街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住了下來。

這一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天剛剛亮,張易就醒了過來。醒來的張易麵色平靜,已經沒有了昨日那般的悲痛,似乎已經收拾好的心情。

張易畢竟是重生過一回的人,前世,三十六年,不知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這種豐富的人生閱曆,讓張易可以輕易的看透很多東西。昨日之所以會因為小夥伴們的事,而一時悲痛至極,都是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沒有能夠得知小夥伴的消息,可是讓張易遺憾了半生。

重生給了張易彌補遺憾的機會,這種半生的遺憾,帶來的是無盡的希望,然而悲痛的現實,卻給了張易當頭一擊。

一夜過去,已經足以讓張易想通了。

人各有命,有些事,並不能強求。死亡是一件近乎不可逆轉的事,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卻還有自己的生活。

與其為死去的人而悲痛,不如帶著死者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想通了之後,張易的心不再被悲傷填滿,又活絡起來,看著睡在身旁的南宮月,張易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要不,吻吻她?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像是春天的野草,在張易的腦海中,瘋狂的蔓延起來,感染了張易的靈魂,包裹了張易的心。

張易情不自禁的轉過身,輕輕的吻了一下南宮月的唇。

瞬間,張易感覺渾身觸電。

這觸電的感覺點燃著張易的心,慫恿著張易伸出了魔爪,抓向了南宮月的胸前的山峰,然而,還不等張易得手,南宮月就已經醒了過來。

慘叫聲中,張易被踹下了床。

唉,美女的便宜果然不是那麼好占的。

張易不僅被踹下了床,還被南宮月給趕出了門。看著緊閉的房門,站在門口的張易鬱悶的看了看天。

天色微亮,星星還未完全黯淡。

張易想了想,幹脆四處逛逛。反正這客情鎮,對自己來說,隻要小心一點,不要惹的喪屍群起而攻之,就沒什麼太大的危險。

末世裏,弱者隻能苟且偷生。

而強者,即便在喪屍叢生的地方,依然可以活的逍遙自在。

想要在末世裏,活下去,活的好,那就不停變強吧!而張易,正朝著這個方向,不斷前進。

就在張易閑逛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大聲叫喊著:“救命”。

救命?

這還真奇怪了。

末世裏,喪屍對聲音也是異常敏感,敢隨便喊救命的人,基本都進了喪屍的肚子裏,所以,末世裏通常都聽不到人聲。

情況不危急的情況下,為了不引來喪屍,幸存者一般不會呼喊。

幸存者會不顧一切的呼喊的時候,那種情況一定是危急到了極點,幸存者隨時都可能殞命。

不過末世裏,一向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誰管他人瓦上霜?

喊救命通常隻有三個效果。

第一,吸引更多的喪屍,讓自己死的更快些。第二,告訴別人自己要死的消息。對了,聲音消失的時候,還可以告訴別人自己掛掉的消息。第三,對其他幸存者發出警告,我這裏很危險。

這才是現實。

死亡麵前,人人平等。

誰的命不是命?你想活著,別人難道就不想活下去?非親非故的,又沒有利益可言,人家憑什麼去救你?

不要扯什麼大義,善良,在末世裏,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好人了。

張易本來也不準備去管,可是這呼救的聲音,竟然半天都沒停,這就奇怪了,喊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死?

出於好奇,張易決定去看看。

這一看,差點沒把張易笑噴。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竟然爬到了電線杆的頂端上,而電線杆的下端,圍著的全是喪屍,隨著中年男人的呼喊,遠處的喪屍還在不斷的趕來中。

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張易看著這中年男人,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應該不熟,反正一時半會兒認不出來。

看起來,中年男人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普通喪屍沒智慧,不會爬電線杆,一級喪屍倒是會爬電線杆,不過喪屍爬電線杆的方式比較暴力。

那爪子一插進電線杆裏,沒幾下這電線杆就得倒下來。

電線杆倒下來,這中年男人就算是完了。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電線杆下的喪屍竟然都愣愣的站在那,絲毫沒有管杆上的中年男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