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在貴終於睜開了雙眼,眼前,那個撲向自己的喪屍已經撲街了,腦袋就像是切了一刀的西瓜一樣,變成了兩半。
薛在貴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剛剛那一刻,薛在貴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那“嗤”的一聲,讓薛在貴感覺,好像是喪屍的爪子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一樣,薛在貴甚至都感覺到了疼痛。
雖然事實證明自己的腦袋完好無損,疼痛也隻是心理作用帶來的幻覺。
薛在貴看向了不遠處的張易。
張易還在殺著喪屍,無論這些普通喪屍怎樣的前赴後繼,張易都是那麼的漫不經心,甚至還掏出一根煙來,叼在了嘴裏。
張易手中消防斧,很普通,沒有被銘刻任何一個符文。
這把普通的消防斧,在張易的手中,卻仿佛獲得了神器一般的力量。張易揮舞的不快,也不花哨,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最簡單的劈砍。
簡單,但卻有效。
斧光一閃,便有一個喪屍倒下。
薛在貴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麵對神秘的事物,通常都會少了許多敬畏。
張易昨晚的裝神弄鬼,雖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使得薛在貴對張易心懷敬畏,但是,薛在貴卻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現在,看著張易那堅實的背景,薛在貴覺得不缺了。
神是什麼?
有人說世上真的有神,神具有移山倒海的力量,有人說,神並不存在,隻是人們想象出來的形象。
薛在貴一直都是個無神論者。
但這一刻,薛在貴在心底,把張易當做了神。
那些讓普通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的喪屍,在張易麵前,卻如同螻蟻一般,隨意絞殺。那些輕易就能幹掉自己的喪屍,在張易麵前,卻淒厲哀嚎。
這種力量,如何不讓人敬畏,這種人,如何不讓人視之為神。
薛在貴在心裏默默發誓。
“隻要君不負我,我便為君效死。”
人,改變起來很難。
但是,人真的改變的話,往往也隻是在一瞬間。
張易可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停頓,放過了一個喪屍,讓薛在貴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死亡的臨近,反而使得薛在貴對自己更加臣服。
即便知道,張易大概也隻是笑笑吧。
這樣的事,發生也就發生了,知道就行,沒必要太在意。如果刻意去營造一個危險的情景,小心會適得其反。
此時,張易正關心著另外一件事,準確來說,是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叫劉戰。
張易也不知道那個叫劉戰的武警中隊中隊長,和自己記憶中那個劉戰,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在張易的前世裏,有一個叫劉戰的人,這個人可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劉戰,外號裂石戰王。
裂石戰王的成名之戰是在南安城。
當年,也不知道裂石戰王和鐵血將軍曾文成的小兒子曾仁山有什麼矛盾,兩方人竟然就在南安城裏打起來了。
南安城是什麼地方?
那是末世裏,華夏國中最大的五個幸存者聚居地之一,那是鐵血將軍曾文成一手建立起的南安勢力的老巢。
而南安勢力,則是全球十大勢力之一。
自古以來,華夏都有父母愛小兒子的傳統,曾文成也不例外。曾文成對其他幾個兒子都是格外嚴厲,唯獨對曾仁山十分寬容。
這大概是為人父母的特殊心理吧!
雖然望子成龍,但是更多的,卻是希望孩子能夠過的開心幸福。
曾文成一共有五個兒子。
長子曾仁鐵,繼承父親鐵血之風,行事果斷,雷厲風行,有大將之才。四子曾仁江,智力過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是個打仗的天才。二子曾仁血,三子曾仁守也是各有成就。
對自己這四個兒子,曾文成一直都是無比滿意。
曾仁山出生的很晚,那個時候,曾文成已經年近四十。都說四十而不惑,每每回想往事,想起四個兒子的教育,曾文成總是有些淡淡的後悔。
因為曾文成太嚴厲了。
四個兒子從會說話,能走路開始,就一直被曾文成推行著軍事教育。
一個孩子,從記事起,整天就是打打殺殺,訓練,不是射擊,就是格鬥,上課,不是武器裝備,就是行軍打仗。
這樣的生活,真的好嗎?
對待最小的兒子,最終,曾文成選擇了另外一種教育方式。
不算溺愛,卻格外寬容。
這樣的教育方式,常常給外人帶來一種曾文成最愛小兒子的印象,盡管事實上,曾文成也的確非常喜愛小兒子。
要是曾仁山出了什麼事,那曾文成......
總之,曾仁山在南安城跟人爭鬥,能夠調動出來的力量是你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