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父親為榜樣的男人(1 / 2)

張易被刺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張易隻是一個普通人,這事根本沒人會關注,末世裏哪天不死人,仇殺的事多了去了。可張易是工程部部長,現階段南安大興土木,少不了倚仗張易的地方,這個時候張易被刺殺,其中隱含的內情可就不簡單了。

不知道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點風聲的人無不緊皺眉頭,思考其中的利益糾葛。

而知道更多內幕的人則是大驚失色。

張易被刺殺的地方距離南安精英們的住處不到兩公裏,一夥十七個人的殺手竟然“闖”了進去,還在張易回家的路上埋伏。

這怎麼看都是匪夷所思。

更加匪夷所思的還在後頭,直到這場刺殺結束,殺手們全部伏誅,巡守軍士竟是一個都沒出現,還是張易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巡守的軍士才姍姍來遲。

失職,這是嚴重的失職。

當晚,防衛部便就此次刺殺事件展開調查,而第一個遭到調查的就是當晚負責巡守的軍官。

調查結果很令人吃驚,刺殺事件發生的時候,少校馬高,也就是當晚負責巡守的軍官,竟然把負責巡守曾仁江住處附近的軍士全部調離,致使張易從曾仁江家離去時,遭到刺殺很久之後才有巡守軍士趕到。

而刺殺事件發生之後,馬高就失蹤了。

第二天,馬高的屍體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被人發現。詭異的是,據驗屍官說,馬高死亡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天,而昨晚馬高明明出現在了巡守軍士的麵前。

死人怎麼能動?

調查到這裏,馬高這邊的線索算是斷了。

而負責調查殺手身份的人也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這些殺手沒有人認識,殺手身上也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就好像這些殺手是從地上冒出來的一樣。

還有一個線索,那就是這些人是怎麼出現在南安城的。

隻不過這個線索沒人敢查。

新修葺的南安城城牆一共有八個出口,這些天來真正開啟用於普通人進出的隻有南門,其他出口通常都是關閉的,即便開啟也隻容許軍士進出,而南安軍一向治軍嚴謹,這些殺手想混入軍隊基本沒有可能。

那麼殺手就隻有可能是從南門進入南安城的了。

南安城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隻有擁有南安勢力發給的“入城資格證”,才能得到守城軍士的允許進入南安城。

殺手們能進入南安城,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入城資格證這方麵沒必要調查,這十七個殺手沒有人見過,他們身上也沒有入城資格證,且從入城資格證發放登記冊以及守城軍士方麵提供的入城人員記錄上,都沒有發現這十七個人存在。

這十七個人能進入南安城,隻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他們沒有走城門,直接翻過城牆爬進城裏來的,要麼,就是有守城軍士沒有登記,直接把他們帶了進來。

事情調查到這裏,似乎已經有了結論。

不是守城軍士失職,就是守城軍士瀆職。

具體是哪一個隻有對守城軍士進行調查才能得知,可是,防衛部負責調查這次刺殺事件的人員,沒人敢下這個結論,也沒人敢繼續往下查。

因為,負責守城的人實在是太過特殊。

他是曾仁鐵。

曾仁鐵是曾文成的長子,能力出眾,有目共睹,其性如父,一貫鐵血之風,其成就更勝過他父親年輕的時候。無論從哪一個方麵看,曾仁鐵都注定是南安勢力的接班人,他的上位,也不會出現一般勢力主弱臣強的血雨腥風。

試問,又有誰敢調查曾仁鐵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件事是曾仁鐵做的,又有誰敢跳出來說個不字。

不要忘了這裏是南安。

不要忘了曾仁鐵是南安勢力的接班人。

不要忘了現在是末世,如果是在末世前,還可以提一提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可在末世裏,所謂的律法是不會約束到製定它的人的。

一號會議室裏,氣氛有些嚴肅。

首位是空的,曾文成並沒有參加會議,主持會議的是防衛部部長蔡絡蔡將軍。隻是蔡將軍說了半天都扯不到正題,全是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諸如城裏哪個地方是不是該修座橋,寒曉鎮哪個地方是不是要增派一個連駐守。

在座的大佬們都是裝模作樣的聽著,雖然心裏對刺殺事件的後續調查格外關心,但是表麵上卻是什麼也看不出。

都是人精啊!

刺殺事件牽扯到了曾仁鐵,敏感至極,這些人精都不願趟這渾水,是以一個個都裝聾作啞,別人不說,他們也就裝作不知道。

有些大佬親不自禁看向了會議室的末位。

那是張易的位子。

張易升任工程部部長,按理說應該把位置調高。不過有人調高就有人調低,為了不得罪人,張易還是老老實實坐在了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