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弓箭手,張易自己也是受傷不輕。
張易連忙給自己治傷。
身上插著三支箭,左臂還被射出個窟窿,這傷勢擱一般人身上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在張易這裏卻隻是小意思。身上插著的箭都隨手拔了,當然,免不了帶出一股血花,張易也不在意,打開符文書,啟動宗師級符文【治療】。
沒一會兒,外傷就被治療完畢。
傷口處全都長出了新肉,窟窿也被補全了,從外表上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問題,傷勢似乎已經痊愈。
隻是外傷好治,內傷難療。
射中張易胸前的三支箭都是普通箭矢,沒有造成什麼內傷,在宗師級符文【治療】下,很快便痊愈了,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但是左臂中的箭卻是規則之矢,箭傷已經治好了,可箭矢附帶的規則之力依然在張易的身體裏肆虐。
戰鬥在張易的身體裏打響。
張易的身體就像是大海,那一道道不屬於張易的規則就像是小魚,而張易自己的規則則呈現了多樣化。
有能夠讓小魚難以仰望的虎鯊,這些虎鯊守衛在張易身體的重要位置,以防小魚的肆意破壞;有能夠吃掉小魚的大魚,這些大魚才是主攻手,他們四處搜索,隻為幹掉小魚;還有會被小魚吃掉的蝦米。
這些蝦米可不能忽視。
規則之力是可以相互吞噬的,正如大魚可以吃掉小魚,小魚也可以吃掉蝦米,而吞噬了別的規則之力後,原本的規則之力可以成長。
小魚吃掉了足夠的蝦米,會長成大魚。
小魚都已經很難解決了,要是讓小魚長成大魚,後果將不堪設想,大魚的生命力和破壞力都是小魚難以企及的。
這場戰爭,無論是贏還是輸,倒黴的都是張易。
因為它發生在張易的身體裏,毀來毀去毀的都是張易的身體,贏和輸唯一的不同就是,前者會讓張易倒黴的少一點,後者則會讓張易一敗塗地。
本土作戰無疑是有優勢的。
而且張易隻是中了一支規則之矢,入侵者並不算強大,在大魚的圍追堵截下,這些外來的小魚遲早會被幹掉。
現在看來,傷勢的好與壞隻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可是道塔會給張易時間嗎?
沒等張易靜下心來好好處理在自己身體裏肆虐的規則之力,一陣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傳來,在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張易被傳送到了一個新的地方。說新也不算新,這裏仍然屬於沙漠之灰所在的世界。
隻是,這個地方是一片草原。
張易還來不及熟悉一下環境,兩個身上刺著猙獰的猛獸刺青,手上拿著大刀的九尺大漢就突然出現在他的附近。
這一次張易也懶得問了。
看這架勢,不打一場絕對停不下來。
道塔還真是存心不讓張易好過啊,他剛剛才勉強壓製了一下自己的內傷,兩個大漢就已經烏壓壓的衝了上來。
之所以用“烏壓壓”來形容,是因為兩個大漢實在是太不像正常人了。古代的九尺大概是兩米,這裏的九尺卻隻是個約數,就張易目測來看,兩個大漢的身高至少有五米,這尼瑪跟大山一樣向張易衝過來,實在是太“烏壓壓”了。
光線都被擋住了。
張易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看著兩個身比天高的大漢向自己衝來,他也反衝過去。然而,一交手,他就被打了回來。
這是兩個近戰好手。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著規則之力,他們的身材又大成那樣,拳頭比砂鍋大,腳都快抵得上張易半個身子了,挨上一拳半腳的,絕對吃不消。
大刀則更甚。
上一局中的弓箭手能夠射出規則之矢,這兩個大漢的大刀,也同樣是規則之刀。而且說這兩把刀是大刀實在是太小看它們了,那是相對大漢而言的,對張易來說,那哪裏是大刀啊,簡直就是門板啊!
別說被這門板劈了。
就算被片上一刀,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張易也是機智。
看著門板一樣的大刀向自己揮過來,他連忙往回退,這才避免的重傷的可能,這兩個大漢,可是真心不好對付啊。
雖然張易有個第二職業武者,但真拚近戰,他也就是能欺負欺負像上一局中的弓箭手那樣的近戰成渣的人物。遇到這樣專職近戰的家夥,張易也是菜成狗,說到底,他是個符文師,符文師跟人近戰那還真是醉了。
張易很有自知之明。
剛才那一番主動進攻其實是試探,可不是腦子一熱就上去胡攪蠻纏。結果很明顯,打近戰是不要想了,純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