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裏,來人匆匆的走了。唐磊望著打開的信封,又是一張銀聯卡,包裝的紙上寫著六個六。這尼馬算怎麼回事?揉揉頭,唐磊想起上次收的銀聯卡還沒查看,似乎自己沒做什麼啊,怎麼接二連三的財神降臨。
想不明白唐磊也就放到了一邊,打算明天去市裏的櫃員機上看看再說。
吃罷晚飯,再三檢查四周後唐磊關了鋪子。其實景區的山頭不大,三清觀上的幾位瞧不上唐磊的野路子,看在徐老叔的麵上也沒為難他,雙方極少往來。這會兒遊人早散了,即便沒走的也投宿到山下的農家樂,香燭護符鋪子在徐永厲強烈的幹涉下僅此一家,唐磊實在有些太過小心了。
取刀子割手指,唐磊熟練的畫了三張“召喚骷髏”,這次很小心的隻弄了個小傷口,血流多了對身體也不好不是。
忍著疼唐磊迅速的包上創可貼,一張符無聲無息的飛出,燃燒著召喚出小骷髏。
“上來!”唐磊平心靜氣,等了半天沒見動靜,鬼上身也不是那麼好弄的。
唐磊猶豫著是否要開壇設法,這搞起來就複雜了,先試試禹步。
腳踏天罡,步伐踩著七星北鬥,剛走到一半,唐磊一震,人鬼合體了。
這次有了經驗,唐磊也不驚慌,閉上眼先寧神靜氣,好一會才慢慢張開。視線裏先是一片黑暗,慢慢開始多姿多彩,原來顏色多到極致竟然是黑色,唐磊一直以為會是白色,上學時教的光可以分成“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不知自己哪兒搞錯了。
絢爛的色彩隨著唐磊刻意控製的速度逐漸拉近,就像用度娘看全息的衛星圖。忍著眩暈感和略微的不適,眼前慢慢顯出三清觀的輪廓,唐磊努力調整著,終於將目光收回到店鋪的牆麵上。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唐磊暗暗失望,鄭重其事的弄了半天就是個夜視,看東西象白天一樣清楚。
眼神向左右掃去,櫃子上扔那的銅像吸引了唐磊的目光。銅像上似乎纏繞著淡淡的灰色,要不是唐磊特別關注,幾乎被錯過。想起上次在暢春園也發現過灰色的淡霧,比銅像上的濃厚許多,唐磊好奇了,盯住銅像開始拉伸觀察的距離。
眼前一暗,似乎有什麼被打碎,唐磊忽然看見一片古老的建築,大群的奇裝男子圍在一處祭台,祭台上的老者正舉著銅像虔誠的說著什麼。仿佛在看黑白的默片,無聲的靜寂中台下人群紛紛跪伏。不長時間,十對童男童女被牽來,老人再次大聲的禱告,二十個孩子被人喂著喝了什麼,慢慢的躺下。
儀式還在繼續,無聲的畫麵象一場老電影,看人群的麵相應該是亞洲人,可惜穿著古怪,不象唐磊所知的華夏各個朝代的穿衣風格。
儀式結束後讓唐磊震驚了,一群人抬著那些兒童送入陵墓,旁邊的石棺裏躺著個穿金帶玉的男子屍體,小銅像正擺放在男子的左手邊。唐磊的心神一瞬間失守,畫麵劇烈的晃動起來,忽而消失忽而顯現。
衝口吐出一口血,唐磊趕緊閉上雙眼,要命啊,沒想道竟然是用活人祭祀,這銅像到底來自哪個年代?好容易平複住翻騰的氣血,唐磊再試著去觀察銅像,淡淡的灰影忽然順著視線飛來。
唐磊大急,怎麼這回不演默片了,這東西能沾麼?唐磊忙閉上眼睛躲避,和骷髏疊在一起的身軀重的離奇,還沒邁開步,身上一涼,灰色的影子已經飄入。
“完蛋!”,唐磊暗道不妙,等了許久沒什麼不適,眼睛還不敢睜開,怕直接暈菜。慢慢費勁的移動手臂,終於掏出張符刮開一角扔出。
骷髏消失了,唐磊一蹦老高的竄入衛生間,幾把脫光了衣服,前前後後對著鏡子仔細檢查,最後把牙齒舌頭都看了兩遍,甚至連腳趾縫都沒放過,全身上下沒找到什麼異常。
“無量天尊”,唐磊大喘了口氣,沒個師傅還真難,純粹是摸著石頭過河,還好沒出大問題。回憶當時的感覺,確實有什麼飛上身,唐磊幹脆再召出骷髏,看看那灰影去了哪裏。
望著骨刀上莫名多出的樹葉樣的圖案,唐磊絕對能肯定就這不同,當初可是差點把骷髏拆了研究過一遍,要不是那骨刀取不下來,唐磊都有心自己拿著砍個雞試試。
沒沾自己身上,唐磊對這個結果萬分欣喜,至於那個奇怪的圖案有什麼用,暫時也不想再試,手頭的符用完了,這會沒心情再取血畫符,唐磊決定還是先睡覺,之前吐了一口血,胸口還是有點悶。
進入夢鄉前唐磊還在想著那黑白的默片,用迷信的講法是鬼回魂,若是用科學來解釋,銅像如錄像機一樣記錄了當時的畫麵,一定有什麼不一樣的磁場在起作用。
第二天一早唐磊打開了店門,精神略有些萎靡倒沒什麼不適。今天是星期三,上來遊玩的客人不多,唐磊悠閑的品著茶等待生意上門,當然沒舍得喝“君山銀針”,那是待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