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帶拉住姓趙的,嚇的他汗毛直豎手忙腳亂的解開,一頭栽到車外。
唐磊正忍著鼻酸,暫時顧不上伸手去掐,一看對方跑了,想了想又調到隱身狀態,反正下車也追不上那孫子,先把眼淚和鼻血擦擦。
姓趙的從地上爬起,看看車裏內室燈亮著,後座上空空如也,不覺猶豫起來,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躊躇再三後慢慢靠近車後,哆嗦著拉開車門看看,空無一人的後座讓他伸手使勁擦了擦眼睛。
車前車後的看了幾遍,對麵駛來的小車還好奇的望了望傻站在豐田旁的中年人。
姓趙的暗罵一聲,拉開車門坐回駕駛室,正要關車內燈時一張鬼臉赫然出現在後視鏡上。
一雙手顫巍巍從後座伸過來,姓趙的臉色一下蒼白,一股屎尿味瞬間彌漫在車裏,“救命啊!”有如被捏著脖子的公雞,姓趙的終於從嗓子眼擠出一聲變了調的超高音,手軟腳軟的滾下了車,爬起來走兩步又摔倒,躺在地上帶著哭音扯開嗓子拚命的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變了調的超高音回蕩在街上,兩旁的樓上陸續亮起了燈。
唐磊在車裏被屎尿味熏的難受,沒想到這孫子一嚇就褲襠鬆了。再次調整到隱身,使勁推開車門唐磊向不遠的巷角挪去。
“呯”的一聲車門打開,姓趙的看看無人自開的車門喊的更是慘烈。
不多久,呼啦啦一堆人探出頭,華夏人愛看熱鬧的本性千年不變,隻是沒人上前幫忙扶起屎尿滿身的趙局。“有鬼啊,救命啊!”姓趙的看見人群喊的更加起勁。
唐磊換下麵具,擦幹血跡後藏到身上,趁所有人都伸頭圍觀時悄悄解除了骷髏,不知不覺混入人群。
十幾道閃光燈亮起,一些人拿手機拍著照,搞不明白大晚上這人躺馬路上鬼哭狼嚎個什麼。姓趙的清醒過來,忙用手遮住臉道,“別拍,別拍!”
唐磊笑笑,看著姓趙的醜態心裏倍兒爽,趁沒人注意時離開了人群。
華夏永不缺湊熱鬧的人,一大早“半夜鬼索命”的新聞就上了手機,有圖片有文字,一大幫閑的無聊的人開始信誓旦旦噴起了口水。唐磊飛奔下樓搭上車去通訊市場買了個新手機新號碼,登上新聞就開始爆料:“此人經熟人辨認為Z市稅務局局長,不知此番遇鬼做了多少虧心事。”
剛剛有所平息的網上新聞霎時沸騰,最喜歡落井下石的一幫人跳出來猛踩,說此人欺負大媽夜踹寡*婦*門,橫行霸道強行索賄,甚至還有人爆料此人深夜殺人埋屍,簡直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不遇鬼才不正常。
看看迅猛的點擊量,唐磊忍不住開懷大笑,取出新卡趁沒人注意時扔了。姓趙的,開心菜好吃麼?哥還等著你玩呢,哥可是地地道道的小人,整不殘你哥跟你姓。
一天多的時間新聞被刪除,看樣子對方能量還挺大。唐磊旁敲側擊的多方打聽,姓趙的改口稱發了癔症,躲到醫院裏療養去了。上麵似乎給了個不痛不癢的警告,這樣的新聞確實太打官僚的臉,事情在多方發力下逐漸平息。
唐磊又開始蟄伏,現在姓趙的正全心戒備,再出手得慢慢等待。都說隻有一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唐磊不相信找不到機會。
進了臘月,幾場大雪紛紛揚揚的飄過後,行人穿著厚厚的衣服縮著脖子快走,唐磊站在一處報亭前裝作挑書留意著遠處的卡宴。
白色的圍巾在臉上繞過,哈出的空氣在圍巾上結成細小的霜粒。唐磊跺跺腳,拿起一本婦女之友付了錢,繼續在雜誌中翻找。那次事情後姓趙的住了一個月的院,再上班換了卡宴,隨時有司機跟著,唐磊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車裏掛著個金剛怒目的佛像,唐磊估計姓趙的找了和尚,活該又被人騙錢。
姓趙的和司機下來,唐磊看看天色歎口氣,今天又白跟了。這孫子簡直屬烏龜,躲的緊緊的讓唐磊無從下手。
放下書招停一輛出租,直接回了出租房,一下雪摩托不好騎,憑著雙腿跟蹤也讓唐磊錯過好幾次機會。
眼看著春節漸近,唐磊想起父母,決定今年還是回家一趟。打電話問過關濤,他肯定要回,約好時間坐他的車一起回去。徐永曆不用問了,為躲著家裏逼婚死活不會回去的,這會兒估計忙著四處送節前的禮打點關係。
唐磊鬱悶的把自己扔沙發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計劃,總之不能讓姓趙的順順利利過這個年。
打開電視換了幾個台唐磊又關了,穿上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