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唐磊不知道該怎麼熬,躺在床上搜羅著網上看過的笑話,笑話講完了隻好講對會安的印象,再之後就講到了三清觀,還有觀上那不起眼的小小店鋪,往常平淡的自己不屑一顧的景色在娓娓講述中讓他忽然發現竟然那麼留戀,原來不知不覺已成了心中的安寧港灣。
不知不覺的沉默下來,直到身下被兩片溫暖包裹住,唐磊掙紮了下**出聲,撫摸著被子裏劉玨的長發歎了口氣,哥沒出息,許孝琪,哥對不住了。
......
清晨總是燦爛的,即便東南亞的陽光多了些燥熱,依舊和家鄉那裏一樣燦爛。
摸摸身邊,溫香的被子裏殘餘著昨夜的故事,佳人不知何時已離開。唐磊有些失落,坐起身摸著根煙點燃,靜靜的看煙霧嫋嫋的飄起。他不知道對劉玨的感覺算什麼,愛與不愛似乎根本不存在,心裏多了些牽掛,多了些溫柔,兩個人便如孤寂的野草,盡情燃燒著生命的樂章,至於那不可知的未來,誰管它,誰理它。
省城刑警隊,許孝琪急匆匆的跳上車,環保局去東崮子村勘察汙染,取樣時竟然發現幾具屍體,其中還有裝在麻袋中的,這一大早真不讓人省心。她不知遠在萬裏外,唐磊已經尋到了自己的親人,正頭疼著如何讓兩人相逢。
吃過午飯時劉玨來了,換了身潔白的奧黛,頭上戴著傳統的鬥笠,和唐磊最早時在某張畫冊上看見的一樣,清雅的不沾一點塵煙。
“陪我去逛會安,昨晚你一說我才發現原來會安這麼美。”劉玨得意的笑笑,挽上唐磊的手道。
“不許再提昨晚的事。”唐磊的耳根有些發燒,可食言的事能怪自己麼,她要不那樣自己會那樣麼?
坐在搖搖晃晃的小船上,劉玨溫柔的依在唐磊懷裏,小船慢慢順著河水漂向下遊。唐磊沒劃過船,公園裏那腳踩的不算,船槳拿在手裏劃的小船左右旋轉,幹脆還是扔下槳讓船順水漂吧。
“今天你很美。”唐磊看看如畫的小鎮和懷中如畫的女子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劉玨不給麵子的翻翻眼,慵懶的伸伸腿道,“安南未婚的少女穿白色的奧黛,已婚的穿深色的,現在沒人在意了,想穿什麼顏色都行。”
“我覺得這比西方的婚紗漂亮。”唐磊由衷的讚賞。
“老外啊,還華夏人呢,這奧黛可是華夏漢朝時傳入的,要不你結婚時帶女朋友來這吧,這風景這服裝拍結婚照怎麼樣?”
“我還沒女朋友呢。”唐磊揉揉頭道,要算起來自己還牽掛著巧巧,可生活的長河已經把兩人越分越遠。
“口不對心。”劉玨橫了唐磊一眼。
“走,我們找人去。”唐磊拉起劉玨道。
“幹什麼?”
“拍照啊,咱們拍情侶照去,好歹在會安留下些什麼。”
“你說真的?”
“當然真的,你怕什麼,不敢是吧?”第一次發現劉玨竟然露出了小女兒樣。
“誰怕誰!”劉玨拿起鬥笠招呼岸上的手下,熟練的劃著槳把船靠向岸邊。
旅遊城市拍照的自然很好找,唐磊特意挑了家水平高的,呼啦啦一車裝滿服裝和道具,帶著照相師和助理打雜的重新殺回河邊。
劉玨笑的很開心,二十多年也許是今天笑的最多,唐磊換上各式服裝,擺著各種姿勢聽“哢嚓”的快門聲。
船上拍了許多,小河邊黃牆尖頂的屋子自然也不放過,最後唐磊玩心大起,借了輛自行車帶著劉玨大呼小叫的騎著。華夏國的自行車大軍還是唐磊上高中那會兒加入的,這幾年早快忘完,騎車的水平實在夠爛,連照相師都滿臉冒著汗。
“哥哥,該(給)姐姐麥(買)束畫(花)嘍。”一位小姑娘跑過來,剛說完被劉玨的手下瞪了眼,怯生生的舉著花籃不知該不該走。
唐磊哈哈一笑,摸摸小女孩的頭道,“普通話還行,花我全買了!”
最後的話小姑娘聽懂了,歡笑著把花籃遞給唐磊,一著急說不準漢語的發音,連連用手比劃。
“哎,安南盾拿點來。”唐磊接過花對劉玨伸出手。
“有你這樣送花的麼?”劉玨氣樂了,“人民幣人家也收,比安南盾還頂用呢。”
唐磊不好意思的示意小姑娘等等,掏出錢包數了五張紅閃遞過去,“夠了麼?”
“謝謝!”小姑娘這兩個字發音蠻標準,開心的揮揮錢扭身跑了。
“咳,咳!”唐磊清清嗓子把花籃舉到劉玨麵前道,“公主殿下,能否賞臉共進今夜的晚餐?”
劉玨撲哧一下笑出了眼淚,忙用紙巾擦擦道,“就你會搞怪。”
“那個,你那些騎士還是別跟著了。”唐磊瞅瞅旁邊劉玨的幾個手下道,那麵孔實在有些煞風景。
“好吧,本公主答應你的請求。”劉玨接過花籃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