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兩年歲月,付之流水,昨夜的纏綿,今天的真像大白,我的心已經死了,走出這個亭,咱們互不相欠。不必尋我,我不會再在你世界出現。”
“依陽?”
依陽甩開宇軒的手,大步走下石梯。
這一刻,夕陽西沉,晚霞如血,依陽遠去的背影如一片隨風飄揚的白雲,快速地消失在視線,消失在黃昏和以後的日子。
宇軒無力的坐在剛才依陽坐過的石階,心中百感交集。
此時,保密手機再一次響起,他無力的將手機擱在耳邊。半會,又合上。
夜深,宇軒一個人來到河邊。
一個身穿黑色T恤,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子早已經在河邊等他。
這人便是穹蒼。三年來,宇軒每次見他都是這身裝束,每次見麵都是晚上,從未見過他的正臉。
透過背影,可以看出他強壯的身體,充滿力氣。
“來了?”穹蒼的聲音不溫不火,不大不小。
“ 依陽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
“畢業了,我的任務也該結束了吧?”宇軒用帶著央求的口吻說。
“結束?入了我們這行就沒有結束。”
宇軒不語,看著夜色中漆黑的背影。
“你的陣地由學校轉至社會。”
“我恐怕”宇軒語氣中帶著膽怯。
“你得去保護一個女孩,任務指令在老地方。你可以走了。”男子用命令式的口吻,不容任何商量。
第二天,陽光依舊毒辣,機場大包小包的乘客來來往往,有的是離開這個城市,有的是來到這個城市。而這個地方彌漫著的空氣和校園不同,除了離愁別緒,或許也有久別重逢。
宇軒早早地來到機場。
他知道依陽今天要走,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國度,從此在他的世界裏消失。
很遠他看到依陽在他爸爸地護送下走入機場。
那兩個熱心賣力,幫著背行李,上蹦下踹,敬敬維維的估計是他爸爸的秘書和司機。
宇軒不打算前去告別,她和依陽的開始就注定是這種結果,何況現在在依陽和她父親眼裏,他隻不過是一個奸商的兒子,一個陰險的小人。何必自討沒趣呢,宇軒這樣想。
遠遠的,他看到依陽四處張望著,此時機場廣播開始播音了。“旅客朋友們注意了,飛往美國洛杉磯的飛機已經到達機場,請準備登機。”聽到廣播,他知道這回依陽鐵板釘釘的是要走了。
此刻,依陽更加焦急的張望著,甚至跳起來企圖越過人群看看遠方。甚至能看到遠處依陽眼裏的淚花。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挪動身體,朝依陽跑去。
依陽看到飛奔而來的宇軒,迎上來緊緊抱住他。居然頭一回把他當市委書記的父親當成了空氣。
哭著“我走了,這一別,真的就後會無期了。”
“依陽,我愛你。保重!”宇軒聲音低沉,心中有滴血的刺疼。
“保重!周宇軒!”依陽繼續哭著,眼睛整個通紅,估計已經哭了N個來回了。
這時宇軒的電話響了。
他鬆開依陽,拿起手機。是他媽打過來的。
“宇軒,你爸自殺了,在殯......。”對方沒有了聲音,接著是呼喊聲。
他知道,這是母親昏倒了。
宇軒合上電話,隻覺得五雷轟頂。
對依陽說:“好好照顧自己。”
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機場外跑出。他強忍著,在依陽看不見的地方蹲下,抱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