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強奸疑犯(1 / 2)

宇軒自己都忘記自己在街道上呆了多久,這短短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在他腦海裏如同放電影一樣,一場接著一場,反反複複,沒完沒了。青春是一場沒來得及享受便開始緬懷的經曆。這場經曆,在心裏住的人越來越多,再留下給自己的空間卻越來越少。

他想,如果父親不這樣陡然赴死,依陽不出國,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使命,他就不會到這裏來,也不會認識宇潔,也不會發現這麼純潔的女孩竟然是失足女。可是,這些命中注定要一一在生命裏到來的場景,也許是躲不掉,逃不了的。

街道上的行人慢慢的變得稀少,半垂著腰的路燈,散發著黃色的光,飛蛾撲火般地圍繞著燈光,不知疲倦的飛舞。宇軒再一次像一條流浪的小狗,抬頭望著不知歸處的路。

夜已深,宇軒拖著疲憊的身軀, 來到餐館,餐館其他房子的燈都已經熄滅,不知何處傳來了哇哇的青蛙叫聲,也許是籠子裏。他想。來到宇潔給他找的房子前,他腦海裏又出現了前麵開門的一幕。他把手放在了門板手上,停留了片刻。推開門,打開燈。

房子裏麵沒有人,和宇潔帶他進來看房子的時候一模一樣。宇軒靠在門上,心裏亂亂的,像被抽空了一般。宇潔的樣子總是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他倒不厭惡她,反而覺得她可憐,甚至覺得她是被迫的,或者有很多難以抗拒的苦衷,或許......

宇軒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青蛙的叫聲,看著月光下幽暗的窗外,一夜無眠。

第二天,宇軒一大早起床,便看到了昨天晚上和老板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服務員,臉一陣發熱,他不敢正視她,女服務員也不敢正視她,都視彼此為空氣。

這時老板提著早餐走進來。宇軒隻覺得這氣氛如同昨天晚上在洗浴中心遇到宇潔一樣,尷尬的讓人無法呼吸。

“宇軒來,吃早餐囉。”老板若無其事的叫他,也許這正體現了他的心虛,故意示好。可宇軒何嚐不是,隻是老板並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的幹女兒也和女服務員一樣曾經光溜溜地躺在他的身邊。要是他知道這些,也許會把自己列入他這一個行列,甚至用鄙夷的眼光看他,還說“才多大年紀,就去那種地方。”

“我吃過了?謝謝!”

“年輕人,長身體,再吃點。”老板一再的強調。宇軒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他那一張臉,他多想逃避這一個讓他不願麵對的場景,或許可以離開,可去哪兒呢?母親和劉正義是不是......他有些痛苦,眼神都變得黯淡無光。

“真不用了。”宇軒轉身走進廚房。廚房裏還沒有開火,倒沒有了那刺鼻的油煙味而,但灶台上密密麻麻的蟑螂讓他感覺惡心,接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飯店一般要十點鍾才開工。他轉身,有種想嘔吐的感覺。於是快步來到水龍頭邊。腦海裏又出現了宇潔給他擠洗手液的場景,接著便是昨晚粉紅燈光下的她。他有種窒息的感覺。繼續回到房間,像個被抽了筋的家夥,死狗一樣攤在床上。

樓下,西瓜頭葉輝不怎麼也出現在了小餐館。餐館老板如同老鼠撞見貓一樣,唯唯諾諾的迎了上來。

“輝哥?”

葉輝點起一根煙,對著餐店老板吹了吹。

“你手裏那個小姑娘好像還不太適用這份工作啊?”

“輝哥,你給時間,我自有辦法的。”

“不會因為那個小畜生吧,按照原計劃,把他送進牢裏,他媽的礙眼。”

“輝哥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辦不好,就不用來見我了,他媽的為了搞定這個姑娘,老子一個兄弟還在裏麵坐牢呢。”說著揚堂而去。

樓上,不知過了多久,宇軒的大腦裏始終保持著一片空白的狀態。直到突然有人敲門。聲音很輕,似乎敲的很猶豫。也或許敲門的人在外麵站了很久。他翻的起身。“進來”,聲音很低,似乎傳到不遠處便掉在了地上。門被推開。果然是宇潔,沒有了粉紅色的薄紗和胭脂,宇軒看到的她和昨天那個給他遞凳子、給他抹洗手液的女孩沒有兩樣。幹淨、純潔、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