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宇軒和冷青快步走上車,站在病房窗戶邊的宇潔目送他們上了車。
“對不起,宇軒。”冷青帶著濃濃的歉意對宇軒說。
“你不會 對不起我, 我也不會。”宇軒用堅定的語氣說著。
他們四目相對,目光中交雜著各種情緒。
“最近你 還有誰到過。”宇軒問,冷青顯然對宇軒的這一個提問沒有心理準備。
“我,我丈夫死後,就帶你回去過。”宇軒知道冷青誤會了他的意思:“姐,我是說除了我們這種......”
冷青沉思著,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自己家的門曾經被撬開過,她以為是小偷進了她家,可發現沒有被偷走任何東西,為此她 特意換了鎖。“有小偷來過?”
“什麼時候”宇軒急切地問。
“半個月前吧,難道那人不是小偷,進去就是為了裝針孔攝像頭?”
“隻能這麼解釋,可你們公安局家屬大院,監控嚴密,誰敢?那車上的攝像頭呢?”
宇軒仔細回憶昨天處理完拆遷事件後的事情。
“你昨天是不是因為太匆忙,忘記鎖車了?”
冷青直搖頭:“我一向很警覺,下車都會習慣的鎖車。”
宇軒突然恍然大悟“這我明白了,車上的攝像頭正是昨天裝上的,因為去市直監獄時,我開車的時候是直接拉開車門的。”
這時冷青的電話響了,接過電話,她原本憔悴的臉多了幾分緊張感。
未了,冷青疲憊地說“田書記找我,八成是知道我們的事了,我得馬上去見他。”
宇軒看著冷青挺拔的身軀快速鑽入車內,心中五味雜陳。沒多久,冷青發來簡短,短短的一句話,令宇軒不敢直視。這或許算是逃避,但的確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回到小閣樓,宇潔和母親都還沒有回來。他來到自己的房間,雙目緊鎖。大腦裏迅速地思考著這發生的一切,他斷定,這一切和昨天的事情發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窗外風蕭蕭起,深秋的陽光穿過窗台,照射在他冷俊的臉上,那麼的堅毅決絕。
這時冷青又發來短信,果然田書記知道了他們的事。這時他想到了田峰,於是迅速拿出他給他的資料,插上電腦。他緊緊的盯住電腦顯示屏,腦海裏閃出一個身影。於是他又迅速打開網絡上的照片,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自言自語道:“難道田峰有偷拍癖?”
此時他顧不得多想,現在急需應對的是張德勝和賀建民。也正在此時,賀建民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賀建民開口便說:“周宇軒同誌,你的醜聞現在全範圍擴展,已經嚴重影響警隊形象,組織決定給予你留崗查看的處分,你好自為之吧。”
“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嗎?我怕你無法得償所願。”
“周宇軒同誌,犯了錯誤,不要有情緒嘛,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會對寡婦感興趣,口味特別呀?”賀建民得意的發出奸詐的笑聲。
聽到“寡婦”這個詞,宇軒的心如被重重的刺了一刀,他壓抑住怒火,鏗鏘有力地說“你會付出代價的”,便合上電話。安靜的屋外,夕陽正濃,樹上的鳥兒成雙或落單的飛往自己的窩。宇軒再一次打開之前冷青發來的短信,手指在屏幕的上方舞動,最後停了下來,始終沒有回複冷青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