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被周小兵這一磚頭下去,腦袋上裂開了一道三厘米長的口子。在監區醫務室簡單包紮後,裹著一頭白色的紗布,一臉委屈地說:“周監區長,我也就和他開個玩笑……你看,都把我弄成這樣了。
李玉書心中煩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的問題:”弄成哪樣了,啊?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劉小兵保持沉默。
劉威低著頭,小聲的嘀咕:“不就開個玩笑嘛,至於嘛,我……”
宇軒看了看劉威,知道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善茬。“開個玩笑?劉威,你不知道書信是別人隱私嗎?”宇軒一臉正色,雖然年輕,但其犀利的眼神令劉威有些心驚膽戰。說著他又回過頭看了看周小兵:“到了監獄你的性格還不改,這麼衝動,監獄是怎麼規定的?你打算犯混到什麼時候?”
這兩位新官上任,多少也得燒幾把火,樹立一下威信,這事卻偏偏是在重要證人周小兵的身上。宇軒正思索該怎麼處理二人。李玉書開始發話了:“劉小兵你嚴重違反監獄規定,根據罪犯考核細則第32條28款,可以給予你嚴管15天,扣考核分10分的處罰。劉威,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有錯在先,你認錯嗎?”
李玉書一改在看守所的書生執法風格,變得強硬了起來。但此時不能對周小兵強硬,因為剛才才收到他母親去世的消息,絕對不能激怒他,他們還需要他、周小兵提供西河采沙場爆炸案的線索。
宇軒咳了咳,起身走出談話室。李玉書畢竟跟宇軒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明白宇軒的意思,跟著走了出去。回頭不忘對兩人敲警鍾:“你們兩個都好好的反思一下。”
走到談話室外,宇軒低聲說道:“周小兵這個事,還是從輕處罰吧!”
李玉書對宇軒的決定有些意外:“周區長,這不合適吧?按規定……”
宇軒笑了笑,知道李玉書向來是一個講原則的人。
“有一個情況你不清楚,剛才啊,收到一封周小兵大姨寫來的信,信中說劉小兵母親去世了,請求我們保密,加上要在短時間轉化劉小兵,配合爆炸案的偵破工作,所以啊,當務之急是穩定他的情緒。”
李玉書更是一臉驚訝。“周小兵不是前天才收到母親的信嗎?怎麼就……”
宇軒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是啊,是有些蹊蹺,打周小兵家電話也沒有人接,等確認了再說吧。”
李玉書沉思了片刻,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事兒會不會與爆炸案有聯係?”
宇軒看了看李玉書,果然是在其位謀其政,以前他覺得李玉書雖然是個辦事可靠的人,但獨立思考的能力相對較弱,看來他隻是缺乏平台。
想著,對李玉書說道:“劉威和周小兵交給你們兩個了。”往外走去。
剛出監房門,便看見顧雪曼開車進來。宇軒走了過去,紳士地打開駕駛室的門。抬眉淺笑:“顧所長,什麼風又把您吹這兒來了。”
顧雪曼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習慣性的用手撫了撫前額的頭發,一個抬眉挑眸,百媚盡顯地說道:“上車!”
“幹嘛,我這還有……”
“怎麼,大白天的,怕上賊船?”顧雪曼笑著,打斷宇軒地話。“上車吧,張橋飛現在在手術。”
宇軒聽到這個消息,一溜煙便上了車。冷青透過窗,看到宇軒上了顧雪曼的車離去,眼角顯露出淡淡的醋意。
A市人民醫院,手術室外。 葉淼和守衛警察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手術室上麵的“手術中”亮著。葉淼一時靠在牆邊,看看手表,一時來回走動,又看看手表。宇軒和顧雪曼快步走了過去,顧雪曼的高跟鞋發出有節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