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書雖然懷疑周小兵瘋了的真實性,但他也 不敢肯定,他抓淤泥吃這一舉動,的確讓他有些震驚,讓他一度以為周小兵真的瘋了。
看著搖頭晃腦的周小兵,李玉書無奈地問答:“周小兵,你這是怎麼回事?”
周小兵驚慌兮兮地說:“李監區長,我完了,我完了……”
說著,又驚慌失措的觀望四周,眼神裏布滿恐怖與膽怯。
李玉書大聲喝道:“周小兵,我警告你,少裝神弄鬼,什麼完了?”
周小兵將手指放在嘴巴邊上,輕輕的吹“噓”,示意李玉書聲音小點。
接著,又上前,用恐慌地眼神看著李玉書,小聲地說:“李玉書,你不會是派來殺我的吧。”接著又用審視的眼神,怔了怔:“……是,你肯定是。”
這是,宇軒推開門走了進來。大聲喝道:“周小兵,你玩夠了沒有,少給我裝瘋賣傻!”
誰知周小兵一驚,迅速鑽到桌子底下。喃喃地說:“……大事不好了,我要被槍斃了”
周小兵的舉動著實也讓宇軒有點意外,無奈之下,宇軒隻得溫和地說:“周小兵,你出來,咱們坐著說,來……”
周小兵的眼神中帶著疑惑,半刻才慢慢的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宇軒將小板凳挪了過去。
周小兵將信將疑地出來。小心地接過宇軒手中的凳子,又小心翼翼地坐下,自言自語:“死,死,我就是死,完了……完了……”
監舍內,刁學明正坐在自己的鋪位上發呆,劉威拿著一疊信走了進來。
對刁學明說道:“刁學明,你的信。”
刁學明聽到有自己的來信,緊張加興奮了起來,快速上前,伸出手:“快給我。”
劉威詫異地看著平日裏老實巴交,結結巴巴的刁學明,疑惑地問道:“你不結巴?”
說著從一疊罪犯信件中抽出刁學明的信。
刁學明似乎意識到什麼,趕忙說:“誰……誰……誰說的?”接著從劉威手中迅速地搶過信看了看。裝進口袋。
劉威瞧刁學明一副滿臉不爽的樣子,也懶得理他,轉身出門,繼續發信去了。
宇軒立即將周小兵的情況報告給了獄偵科長周桂林。周桂林對這種情況也表示無奈,監獄醫院沒有精神病鑒定的能力,將周小兵送到社會上的醫院去鑒定,需要辦理複雜的手續,加上周小兵現在有嚴重的逃獄傾向,這種風險,明哲保身的周桂林當然不會輕易開口。
無奈之下,宇軒倒是心生一計,暫且將周小兵關進禁閉室,其他的再容日後慢慢觀察,尋找破綻。
在李玉書心裏,他似乎覺得上次宇軒不該將周小兵從醫院帶回,應該讓他多到醫院留院觀察的,或許他這種症狀正是上次頭疼病引起的。如果在監獄醫院,他的頭疼病就能及時的得到控製,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裏雖然這樣想,但表麵上,他也不敢把這些想法和宇軒說,因為宇軒對他有知遇之恩,又是他的上司,他應當對宇軒有信心。
“周監區長,你說這周小兵怎麼說瘋就瘋了呢?”李玉書試探性的問道。
宇軒麵帶笑容,似乎胸有成竹,完全沒有緊張與擔心的樣子:“你還真的以為他瘋了?”
李玉書更是有些迷惑了:“都這樣了,還能是假的?”
宇軒說著,繼續保持臉上的笑容,他知道李玉書擔心的是周小兵如果真瘋了,那這個案子就完蛋了。因為現在張橋飛死了,周宇潔雖然蘇醒,但已經失憶,這如果再加上周小兵瘋掉,那這個案子就真的破不了。
李玉書跟了宇軒這麼久,他當然知道他的這些心思,這也是他看中李玉書最重要的一點。
宇軒不緊不慢的從抽屜拿出一支錄音筆:“咱們還是先聽一下錄音。聽完了,你就明白了。”
宇軒說著,打開錄音筆,找出那天晚上刁學明和周小兵對話的視頻資料。
監舍內,窗外月光透過鐵柵欄,在地板上倒映著窗葉。同監舍的其他人都已經入睡。誰在上鋪的周小兵卻左右反側,遲遲難以入睡。突然,他不小心一腳踹在了鐵床欄杆,“咣咣”作響。下鋪的刁學明被驚醒。提手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