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學明很快被提到了監區談話室。周桂林今天不知為何,死活不願意坐主位,隻願意給宇軒當綠葉。既然這樣,宇軒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在審問席中間坐下,大頭在一旁作記錄,而周桂林在另一邊坐下。
這幾日,刁學明原本白白胖胖的臉蛋有些發黃,精神憔悴,看來是在經曆激烈的思想鬥爭。
宇軒抬頭,眼神中帶著一種特殊的威懾力,不遠不近,不緊不慢的朝刁學明襲來。半刻,宇軒將手放在桌子上,問道:“刁學明我們一貫的政策是坦白從寬,你利用城管這個馬甲,為非作歹,實則是葉輝的抓牙。你請張德勝打招呼,分到二監區,隻是為了盯住周小兵,並用暗示,通過書信給葉輝通風報信,傳遞情報對嗎?”
宇軒一一數落著刁學明的種種罪行。令刁學明沒有想到的是,宇軒這麼快就將他自認為高明的手法識破了。“他到底還知道什麼,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敗露了。”刁學明在心裏快速的思考,最後一道防線搖搖欲墜。
宇軒靜靜的注視這刁學明,通過他的眼神,他能確定刁學明很快就要受不住自己的防線了,於是便說:“刁學明,我們交鋒多次,算不打不相識,我給你一個機會,可以算坦白交代餘罪,你不要,我也不覺得可惜,因為你這種人,罪有應得”。宇軒的話不輕不重,卻如錘子把敲打這刁學明的腦袋,他徹底奔潰了,但還殘留著一絲希望。
“你們怎麼知道的?”刁學明遊離的眼神中,帶著恐懼。
宇軒笑了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刁學明是個心理素質好的人,心想這橫豎是坐牢,還有什麼好在乎的,於是便滿不在乎地問道:“證據!你們的證據呢?法律講究證據,你們總得拿出證據開啊。”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宇軒瞧見刁學明那副街痞德行,怒火邊上了來,瞬間將聲音提高八度:“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大頭,將東西給他看看。”
大頭起身,隨手拿出阿雄與瘋狗的照片,放到刁學明的眼前,刁學明隨即臉色大變。
宇軒冷笑著:“你以為你不說,別人也不說?人家早就招了,你等著受死吧。”
宇軒邊說邊用夾本拍著桌麵,繼續說道:“刁學明,你是孫悟空,我就是如來佛,告訴你,這兩個家夥已經死了,這是他們屍體的照片。”
勃然大怒的宇軒,從口袋裏抽出一把照片,直接朝刁學明腦袋上撒去。
刁學明用餘光看了看照片中躺在車頂,腦袋開花的阿雄與瘋狗的照片,臉上立即露出了扭曲的痛苦表情。
“不想變成這樣,你就給老子老實點。”宇軒的聲音很清脆,在窄小的談話室回蕩。
一旁的周桂林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提示宇軒這種審訊方式是不對的。
宇軒心想,對付刁學明這種死皮賴臉,不知廉恥的混混,隻有用這種方法。
“阿雄與瘋狗是不是你殺的!”刁學明有氣無力的問道,眼神中仇恨與恐懼交雜。
宇軒並不回話,歪歪的翹起一邊嘴角,顯露出壞壞的笑。
刁學明恐懼的望著宇軒的臉,如看到了魔鬼般全身顫抖,突然撲騰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