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爸爸不怪你,你押我下去,跑得越遠遠好,永遠也別回來。”張德勝說著,眼淚鼻涕全來了。
“爸,以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張玉成說著,押上張德勝往外走,伸手將門拉開,這時候,被陳飛叫住。
“張玉成,你個豬腦子,出去就更沒有活路了。”陳飛特種兵出身,非常警惕的觀察著周圍。陳飛對西河看守所的地形十分熟悉,他腦海裏快速的搜尋可能安插狙擊手的地方。
張玉成聽到陳飛的怒斥不敢再往外走,一種對死亡的恐懼在他的眼神中打轉。張德勝也跟著停下,作為公安局長,他當然清楚陳飛說的是真的,於是也跟著在腦海裏尋思。
“那我們怎麼辦。”張玉成絕望的望著陳飛。
陳飛此時神色凝重,依然在思考著什麼。
門外,大頭輕步靠近,葉淼也趁著張德勝進入的這個空檔期,潛入了辦公大樓。
遠處的宇軒,慢慢的移動著狙擊步槍,陳飛押著顧雪曼慢慢的移動,宇軒的槍口也跟著慢慢的移動。
陳飛的確是行家裏手,他押著個顧雪曼移動,其目的就是要通過光學條件,發現狙擊手所藏的位置。
此時正午的太陽正烈,大頭彎腰弓背,眼看就已經貼近門口。
陳飛張著一雙鷹眼,在一個瞬間移動中,宇軒的槍頭也跟著急轉。
陳飛隻見遠處山頭,一道細小的白光閃過,得意的咧開大嘴罵道:“娘希匹,你躲在那。”說著兩扇大胡須也跟著得意的上下擺動。
陳飛快速移動讓張玉成有些不解,門外大頭聽到裏麵的響動,以為歹徒正在采取行動,一個跨步便衝了進去。“別動!”
宇軒意識到剛才陳飛是在試探自己,接著搬起笨重的狙擊槍幾個翻滾,快速奔跑到另一個製高點。再一次在製高點架上槍。這個複雜的動作在短短15秒鍾便完成了。
大頭的突然闖進,讓陳飛和張玉成感到十分的意外,大頭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雙手緊緊握住槍,手一用力,手槍便走了火,砰的打在了房間的屋頂上。張德勝畢竟是公安局長,這種情形見多了,顯得比較鎮定。加上剛才陳飛說的話給了他啟示,他想,“這開地下製毒廠,不是槍斃,就是牢底坐穿。”
這一聲槍響,令宇軒大腦有些發蒙,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張玉成立即舉槍,朝大頭胸口就是一槍。而陳飛發現剛才的山丘有狙擊手,立即退到另外一邊。
張德勝見兒子張玉成朝大頭開槍,大頭已經應聲倒下,知道兒子已經闖了大禍,現在又槍殺了實習警察,罪上加罪,沒有了生路,咬著牙,一個轉身,朝張玉成腦袋上就是一槍。
這一槍下去,他隻希望張玉成少一點痛苦。張玉成應聲倒下,沒有任何動作。陳飛轉頭看向張德勝,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張德勝會朝自己的兒子開槍。張玉成此時已經躺在地上,腦袋上的洞鮮血往外湧動。
已經調換位置的宇軒,迅速瞄準了陳飛的腦袋,可這時田弘卓的指令“隻狙不殺”的指令又在耳邊響起。
無奈之下,宇軒瞄準已經完全暴露在他的射擊範圍之內的陳飛,朝著他握槍的手,慢慢的按下扳機。
砰,一個子彈快速的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打在陳飛的手腕上,陳飛“啊”的一聲,手中的槍掉落。接著一個轉身甩開顧雪曼,一個前滾翻,躲向另外一邊。
“娘希匹,龜兒子,跑得挺快,沒想到老子敗在你手上。”
顧雪曼被重重的甩在地上,她直覺背心上一個鐵疙瘩,撞擊著她的脊梁,頓時傳來鑽心的痛,眼冒金西。她忍住巨疼,伸手抓過那個鐵疙瘩,才發現原來是陳飛掉落的強。
此時陳飛另一隻手緊緊抓住被宇軒擊中的手。狙擊槍彈頭大,旋轉速度高,陳飛被擊中的手腕出現一個大窟窿,已經基本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