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淼很快帶特警隊撤了回來,將三塊錫合金吊牌交給了田弘卓。
辦公室內,田弘卓將三塊錫合金吊牌整齊的放在桌上,呆坐著,紋絲不動。葉淼不敢問話,簡單的彙報了尋找宇軒的情況,便快步退了出來。
田弘卓不說話,其實心裏在默默的祈禱,希望他們三人能平平安安,知難而退的返回來。
蔡怡的方法的確有效,大頭的傷口很快就結了疤,也沒有之前那麼疼得厲害了。
昨夜整晚的折騰,大頭早已經顧不得屁股的疼痛,也任憑路麵崎嶇帶來的不停顛簸,像頭豬一樣的睡得很香。
宇軒換下蔡怡,接著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長驅直入。此刻除了發動機的聲音,車內很安靜,蔡怡也安安靜靜地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也隻有在這一刻,宇軒才再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女人。由於昨天晚上的鬧騰,蔡怡連臉都來不及洗,留著幾條木炭劃過的黑色印記。濃眉大眼睛,鼻梁並不秀氣,但挺拔如玉雕,精致而充滿光澤。他大概能想象到,在警校的時候大頭追這個男人性格,長相漂亮的女人是多麼可笑的形象。
想著不由回頭看了看橫趴在後麵的大頭,心中暖暖的,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一同前來,這一路 凶險,他或許還正的孤軍奮戰,抵擋著些驚心動魄的襲擊。
這一刻,他也更加能肯定,此路既然如此凶險,葉輝不可能同他們一樣跋山涉水逃往三號洞口。
這三號洞口雖然是最近能繞到一號洞後方的洞口,但起凶險程度遠比其他的洞要高百倍。正因為這樣,也更加堅定了宇軒的信心。
一轉眼,時間也已經到了正午,山間倒是不比城裏熱,此時蔡怡和大頭都睡得正酣,宇軒不忍叫醒蔡怡,為了加快前進的腳步,他強打起精神,努力的前行。
從遭遇狼圍攻到現在,他們艱難的在崎嶇的山路間行走,已經走了接近九十公裏,也就意味著不到兩百公裏就可到三號洞口了。想到就快要到三號洞口,宇軒心中就有了力量。從拿到車後麵那箱鐵疙瘩到現在,已經三天了,也就意味著他又少了一天時間。
此時,車子突然發出了警報,宇軒下意識地看了看儀表,原來油箱裏的油料已經快用完了。
宇軒不得已,將車停了下來。為了不吵醒大頭和蔡怡,他輕輕推開車門,打開後備箱,拿出備用油的管子,插進加油口,啟動添油裝置。
此時,感覺自己的作戰服口袋裏鼓鼓囊囊的一包東西,貼在大腿上,有些燙人,不由拉開口袋看了看。
這一刻,他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那抗戰小孩墓堆上鏟的一柸土,竟然忘了了將他灑在河裏。
宇軒想著,準備找一處地,將這墳土處理掉,不由環視四周。
他們是沿小溪而上的,一來以防儲備水不夠,二來地圖上顯示溪流就是從三號洞口流出的,隻要沿河而上就能到達三號洞口。
這地兒已經到了一處小高點,小溪流因為地勢和水流長期衝刷的原因,形成了一條窄長,深度足有十米深的溝。宇軒想了想,如果再這地方散下墓土,那小孩的遊魂依舊找不到投胎的路,加上這野外荒無人煙,也無處可投,小孩不得繼續到這地使出錯路神的怪招,那如果有人錯入其中,掉入深溝將必死無疑。
這或許都是迷信,可這一刻宇軒卻思索得十分的認真。
宇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相信這些,但他卻情不自禁的想著這些,不願怠慢,也或許這就是一個心理安慰。
很快,油加滿了,後備添油槍發出哢哢的聲音。睡在前排的蔡怡快速睜開眼睛,見宇軒不在車上,又聽見外麵有哢哢哢手槍上膛似的聲音,不由急忙抽出手槍,跳下車。
宇軒內急,將那包土在後備箱放好,偷偷的躲在後麵撒尿。蔡怡以為有敵人躲在車後,舉槍快步衝了上去。
宇軒正安心安逸地痛快方便,根本沒有防備,被蔡怡一個急撲上來,撲倒在地,宇軒來不及把小樹苗藏進褲襠,用奇異的眼神看著蔡怡。
這一刻,蔡怡壓在他身上,兩隻不大不小的山峰壓在他的胸口。蔡怡的臉立即紅彤了起來。急忙起身,宇軒忙將還沒有完全進窩的小樹苗塞了進去。氣氛異常的尷尬。
剛才倒地的瞬間,宇軒的腦袋撞在了石頭上,流出些許鮮血,腦袋立即傳來了如刀絞般的疼痛。這突然而來的劇烈頭疼,讓宇軒不由再一次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忙起身的蔡怡被這一幕嚇壞了,以為自己剛才下手太重,傷及到了宇軒。趕忙上前,抱住宇軒的腦袋:“怎麼了,傷到哪了!”
蔡怡的臉上滿是緊張。
熟睡中的大頭被驚醒,一骨碌爬了起來,神經兮兮的吼道:“怎麼了,什麼人……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