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顧不上那麼多, 咬了咬牙,雙手緊緊的拽住那支破舊的老箭,快速的發力,將那支箭拔了出來。蔡怡再一次發出一聲尖叫,劇烈的刺疼使她難以忍受,一口咬在了宇軒的大腿上。宇軒隻覺得大腿被蔡怡咬得劇烈的疼痛,也跟著發出一聲呐喊。
半刻,疲倦虛弱的蔡怡沉睡了過去。宇軒拿過蔡怡的外套,輕輕的覆在她那美妙的赤。裸身軀之上。他稍作了喘息,自己背部的疼痛已經沒有那麼劇烈了,相反倒是剛才被蔡怡咬過的大腿內側,刺疼更厲害一些。他不由解開皮帶,放下褲子,瞧了瞧,隻見那大腿內側,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蔡怡的一圈牙齒印,紅彤彤的,但是沒有流出鮮血。
宇軒在地上坐定,轉頭望了望偶爾呻吟一兩句的蔡怡。她的齊耳短發已經徹底濕透了,緊緊的趴在她那嬌小的腦袋上。細長微弧的眉毛掄起,眼角露出絲絲細紋。
宇軒在仔細往回看自己的大腿內側時,卻驚奇的發現,剛才蔡怡咬過的地方快速的痊愈了,沒有留下一絲絲印記。看到這些,宇軒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腦門上的刀疤,竟然也沒有留下一絲絲印記。難道自己真的擁了快速愈合的功能,那這功能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他顧不上多想,一個他擔心的問題,出現了。
如果傷口這麼快愈合,那自己背上的四支箭不就很快就會生長在了愈合的傷口內,血肉相連。宇軒想著,顧不上多想,係上皮帶,使出全力,將手手反了過去。
四支箭都正中背心,沒有良好的柔韌性根本就無法抓到。所幸宇軒柔韌性好,兩手反過來抓住一支箭。的確和他擔心的一樣,箭已經和肉連到了一起,所幸的是還沒有完全長攏。
他嘴裏叼著手電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往後發力,瞬間拔出一支箭。他直覺一股直插脊梁的劇烈刺疼傳遍全身,不由前後踉蹌了幾步,牙齒與手電發出咯咯的聲音。
兩眼昏發過後,宇軒拿過那陳舊的箭,上邊血肉模糊,但背心上並沒有留下多少鮮血。
他稍微做了舔息,忍住劇疼,將其他三隻毒箭撥了出來。卸下武器,脫下外套,全身肌肉在劇烈疼痛下緊縮,上身呈飽滿的倒三角形,沒有一絲多餘的肥肉。這身材恐怕連一流的健身教練也難得練就。
盡管身體愈合的速度驚人,但剛才的四支毒箭已經嚴重的傷了他的元氣。但是也通過這次中毒箭,讓他發現,竟然現在不管是什麼樣的毒藥,都對他沒有什麼作用。難道是因為之前中了黑市軍火商的毒,食用了黃金葉果後,便對毒性有了免疫力?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因為傷了元氣,宇軒無力的攤在蔡怡旁邊,也慢慢的進入夢鄉。直到蔡怡發出抖數呻吟,他才醒來。
此時蔡怡麵色依舊蒼白,嘴唇上的烏色並沒有褪去,全身發抖。地上那一攤從蔡怡身體裏流淌出來的熱血已經凝固,呈深褐色。
蔡怡微張著眼睛,伸出同樣蒼白的手。宇軒光著膀子,半跪在蔡怡跟前,立即也伸出強壯的手,握住蔡怡柔然而無力的手掌。
“如果我死了……幫我……尋找爺爺的遺骨……”蔡怡的聲音很微弱。光潔的額頭上汗液已經幹枯,留下些許印記。
“不會的……你不能死,我也不允許你死……”宇軒斬釘截鐵地說著,另一隻手摸了摸蔡怡的額頭,才發現蔡怡此刻體溫驟降,幾乎到了冰點。
蔡怡很堅定,並不管宇軒安慰的話:“我爺爺叫蔡正山,他身上應該還有一塊吊牌,應該刻有他的名字。他身上隨身攜帶者一把手術刀,那是他恩師送給他的,上麵刻著懸壺濟世四個字。”
蔡怡使出全身力氣,交代完,全身開始激烈抽搐,口裏喃喃的喊著:“好冷……好刺骨的風……”
此時洞內的確很涼,但並沒有刺骨的寒風,宇軒知道蔡怡已經出現了精神幻覺。他絕對不能讓這個美麗忠義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焚在這。他快速的打開自己的武裝包,拿出僅剩的兩顆黃金葉果。
蔡怡微張著眼睛,表情異常痛苦。宇軒伸手咬扳開蔡怡的嘴唇,不料蔡怡卻死活不肯開口。
蔡怡是女人,中了箭之後理應沒有力氣抵抗。可這一刻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不管怎麼使勁撬動,她都不張嘴,隻是眉宇緊鎖,半睜著已經疲憊不堪的眼,看著宇軒。
“聽話……把他吃下去。”宇軒哭了出來。宇軒這一哭,蔡怡的眼眶原本早已經澎湃的淚水,連串的順著她那精致慘白的臉龐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