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齜牙咧嘴,口裏罵道:“狗娘養的,誰他媽竟然敢這樣對我。”不料這話音未落,接著就是一個鬥大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胸口,令他不能呼吸。
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狼牙特戰隊還有你這號貨?”
大頭錯愕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體格壯碩的平頭男正用一對形如鷹眼般的眼神,怒視著頭。那鬥大的拳頭,再一次提在了空中,眼看就要落下。大頭急中生智。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求饒道:“這位大哥,別……別,我因為有要緊急著進去,多有得罪,誤會誤會……”
剛才那武警小兵,這會兒得意的站在後麵,看著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野人,也不上前勸解。這會,公安局門口站滿了圍觀的群眾,都嘲笑的看著躺在地上,這外形如野人的大頭。
那平頭男見圍觀的人多,公開在公安局門口毆打市民,有損形象,於是也便快速的收住了那鬥大的拳頭,一把提起大頭。
大頭的體重足有一百五十多斤,不料這個體格健碩的平頭男,直接一隻手便將他舉到了空中。大頭感覺這下丟臉丟到外婆家去了,正在這時,又來了一幫交警,喊道:“怎麼回事,這輛車是誰的。”
一位帶著白色交警帽的警察一邊說,一邊快速的走了過來。見前麵一個壯漢正提著一個人,往那髒亂不堪的路虎車上提,不由又喊到:“那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公安局門口撒野。“說著又回頭指揮後麵的幾個交警,喊道:“你們幾個過來,把這輛車拖走,故意遮擋號牌。”
大頭被一把塞進路虎車的副駕駛座上。那體格健碩的平頭男,回頭望向那位為頭的交警:“這輛車你不能拖走。”
那為頭的交警看清臉,不由愣了一刻,立馬筆直的敬了一個禮:“馬大隊,是您呀!”接著馬上賠笑了起來。
那個所謂的馬大隊點了點頭,依舊一臉嚴肅,說道:“這家夥,交給我了,車我馬上開走。”
為頭的交警立即點頭同意,招呼自己的人撤退。大頭坐在車上,抱著自己的肚子,心裏尋思著這家夥是什麼來頭。正想著,那家夥打發走那些交警便上來了。也不理會大頭,直接開動車子,那武警也不再敢攔他,一腳油門,便將車子開進了公安局大院。
那家夥又是一腳急刹,大頭肉肉的臉都擠到了擋風玻璃上。大頭並沒有發出驚恐的叫聲,一臉淡然。這些比起在原始森林遇到的那些狀況,根本就不足畏懼。這在原始森林的 一月,倒也鍛煉了大頭的膽子。
那家夥終於把車停下,倒是有些詫異的望了望一臉淡然的大頭,臉上表情依舊嚴肅,一對鷹眼直接朝大頭殺來,迸發出一種莫名而強大的震懾力。
“你剛才所說的周宇軒,他人呢?”大頭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還認識宇軒,而且開口便問及。大頭不由警覺了起來,宇軒在臨行前交代過,要將東西直接交給田弘卓,而且要嚴格保密。
“不知道!”大頭以為遇到了葉輝的人,不由心一橫,視死如歸地說道。那個所謂的馬隊長見大頭極度不配合,一對充滿寒光的眼睛再一次殺了過來,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知道,不知道你憑什麼打別人的旗號。”馬隊長的語氣有些緩和,似乎很想知道周宇軒在哪裏。說著將手伸向屁股後麵,大頭以為這家夥要抽槍,不由心裏一橫,反正是一死,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於是他那放在車子座椅邊的手,順勢就抽出那把插在門邊的手槍。
那個馬隊長手如閃電,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大頭手腕,接著如虎鉗一樣,往反方向擰動,大頭的手便沒有了力氣,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叫聲,手槍在跌落的瞬間,馬隊長的另一手快速的伸了過來,槍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手中。
馬大隊毫不猶豫,直接將剛才從大頭手中搶過的槍,頂在了他的天門上。
“說還是不說。”馬隊長說出的話,如吐出的鋼珠,擲地有聲。大頭腦門上的汗開始往下滴,這事非同小可,他絕對不能將宇軒和蔡怡的行動暴露出去。大頭內心雖然害怕,但並不回答,在腦海裏快速的思考。
這會,正提包出來的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田弘卓抬頭便看見了這輛像是從泥坑裏掉落出來的路虎車,不由多打量了一下。
車子雖然滿身沾著泥,但車牌號碼還能隱隱約約的看的清楚。田弘卓望了望車,不由一怔,心裏驚訝道:“這不是周宇軒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