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四處觀望,卻看不到什麼可以用來當柴火的東西,便借著夜光,走出道觀外。道觀外寒氣逼人,刮起了嗚嗚的風,男乞丐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極寒交迫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遠處雖然有厚厚的積雪,但那枯枝敗葉覆蓋下的樹枝似還幹燥。乞丐快步上前,用手撥動上麵的積雪,動作了幾下,又將手放到嘴邊暖了暖,重複了幾回,才將上麵的積雪弄幹淨。
那乞丐還是有些不放心,站在道觀門口,望著正彎腰搗弄柴火的男乞丐。男乞丐很快就抱著一大捆半幹半濕的柴火過來。
“餓了吧?我去抓些野物,咱們烤著吃。”男乞丐的話還沒有落音,隻聽見道觀內不知什麼地方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兩人不由一愣,心中的恐懼再一次襲來。
“還是別了,咱們烤烤火暖暖身子,天亮了就出發。”女乞丐擔心的說道。男乞丐無奈的點了點頭,抱著柴火回到正廳。拿出打火石。
因為柴火不幹,男乞丐使勁的敲打這打火石,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那火點燃。正廳也頓時亮了起來。地麵的磚有厚厚的一層灰塵,除了他兩剛剛走過留下的腳印,和一些零零落落的鳥屎印,再也沒有其他的印記。看來這道觀的人已經走了多時,可既然走了多事,那太師椅上為什麼又一塵不染呢?男乞丐心裏想著,但並沒有同女乞丐說起。
火慢慢燒旺了,兩人身子也漸漸暖和了。女乞丐眉清目秀,雖然臉上髒亂不堪,但依然無法掩蓋那超凡脫俗的美貌。男子頭發胡須密密麻麻,倒也白皙。
女乞丐因為太累,倒在男乞丐的懷中就睡著了。男乞丐靜靜的望著在懷中熟睡的女乞丐,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這兩人正是經曆了生死奇遇,獲得重生的宇軒和天族公主天彤。那日,宇軒中槍掉入地下河,一路飄蕩而下。以他們天族的規定,他已經是天神宇軒的女人,如果天神死了,她要不就得守一輩子活寡,要不就跟隨自己的夫君而去。
在那個危難時刻,天彤並沒有思考這麼多,她隻是一個信念,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天神,不管生死。在地下河的幾番遊蕩,天彤體力不支,也昏昏沉沉的暈倒過去。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和宇軒都被水流衝到了一處淺攤。
這或許是天注定有緣,也注定他倆命不該絕。
道觀內的宇軒和天彤早已經形同乞丐,這一路來的極寒交迫,宇軒半刻也迷迷糊糊的就進入了夢鄉。夢裏他夢到了烤翅,香噴噴的,拚命的啃著。
身旁的火慢慢的黑了下去,寒氣再一次襲來。宇軒被凍醒,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懷中的天彤,依然還在熟睡。便慢慢移動身體,再加上一些柴火。正廳裏再一次亮了起來。
外麵的大雪依舊喋喋不休的嚇著,沙沙的聲響,有著軟綿綿的溫柔。突然外麵再一次傳來飛鳥飛動的聲響。宇軒心裏一驚,剛才並沒有什麼響動驚動沉睡中的飛鳥,怎麼會突然有如此激烈的拍動翅膀的聲音呢。
天彤被驚醒,突然也變得很激動,抓住天彤的衣袖,欣喜若狂的說道:“天鷹來了。”宇軒不解,以為天彤在睡夢中夢到天鷹了,說道:“醒了醒了,回歸現實吧。”
宇軒話音剛落,隻見一個龐大的黑夜如箭一樣直插進來。天彤也早已經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抱住那黑影。這一刻,宇軒定睛一看,才發現真的是天鷹。天鷹親熱地搖動著腦袋,舔著天彤的臉,一會兒便把天彤臉上的汙漬添了個精光。
天彤臉上沒有了汙漬,臉蛋純淨而動人,漂亮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宇軒起身,也擁了上去,這兩人一動物擁抱在一起,那些劫後餘生的感慨也便湧上心頭,都不由留下激動的眼淚。
半刻,天鷹掙脫開宇軒和天彤,身子底下露出兩隻帶血的野兔。這天鷹真是太聰明了,不但能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他們,還知道抓幾隻野兔過來。宇軒伸出大手,撫了撫天鷹的腦袋,正要提起那兩隻野兔去烤,卻突然聽到那之前亮燈的房間,傳來奇怪的聲音,一個白發老人,飄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