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鈔票,放進盤子裏。那女子低腰,差不多要將嘴唇貼到他耳朵尖上,輕聲地說:“您慢用。”
抬眉間,那呼之欲出的前胸,盡在眼前。宇軒低眉,拿過酒喝了起來。
不曾想著青城大樓,還有如此歌舞升平的地兒,宇軒越發覺得這中間有些文章。外麵並沒有掛什麼夜總會或者娛樂中心的牌子,不進來誰也不知道還有酒吧。
宇軒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天彤就在這棟樓裏,可這裏那麼大,無處可尋。
遠處有位身姿妖嬈,身材姣好的女子,悠閑的喝著紅酒,似乎對台上那一推白肉不感興趣,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宇軒。
刮去了胡須,蓄起了長發的宇軒,顯得別有一番半熟男人的味道。宇軒察覺到不遠處那單身女子在盯著自己看,也便禮貌的舉起酒杯,打了一個招呼。
半刻,舞台上又出來了一位身穿高挑,碎不掩身的歌女,鶯鶯燕燕地唱著旋律婉轉的歌,下麵那些習慣了燈紅酒綠的男子,翹首觀望,隻顧如癡如醉的看那若隱若現的妙曼身子,並不太在意歌唱得如何。興致來了,扮得和鐵杆歌迷一樣,聲聲叫好。
宇軒假裝專心喝酒,眼睛卻偷偷四處觀望,始終沒有看到天彤的身影,心裏暗暗祈禱天彤吉人天相,不要遇到歹人。
一會,那性感風騷的女子端起紅酒,翩然就到了宇軒的桌前,舉起杯:“一個人?”宇軒鴨舌帽下的眼睛,掃視了那女子一番。
二十來歲,濃眉大眼,五官精致,不像其他女人,濃墨重彩,倒是更加有自然的美感。女子穿著桃紅色的緊身上衣,包裹的上身,精致而流線順暢。
宇軒點了點頭。那女子輕輕的將高腳杯往宇軒的大方杯上一碰,發出咣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兩人舉起杯,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那女子抬眉一笑,優雅的給自己添上紅酒。又從桃紅色的包裏投出一盒細長的煙和打火機。
“抽嗎?”女子輕聲說道,似生怕破壞了這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氛。宇軒今兒個鬱悶,心事重重,伸手接了那女子遞過來的煙。
那女子手指細長,指甲尖尖,隻是沒有做任何的修飾,霓虹下,也能看見那夾煙的手指呈黃色。
女子很熟練的點上火,又將沒有熄滅的打火機伸了過來,宇軒下意識的低頭,點燃煙,有著清涼的薄荷味。
這是女士煙,細長而味淡。宇軒也漸漸對這女子有了好感。心裏暗暗想“這女人,看來是想勾搭自己。”
那女子將白色的煙盒放在酒台上,打火機架在煙盒之上,成十字形麵對著宇軒。宇軒心裏暗暗吃驚,曾經聽大頭說過,在酒吧,不管是男是女,煙盒與打火機交叉架著,就是那個意思……
盡管這女子生得俊俏,細腰圓臀,酥胸傲立,換成別人,有這樣的豔遇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這時的宇軒,沒有太多的興趣,天彤一日不找到,他就一日難安。
女子半仰著頭,吐出薄薄的煙圈,那長長的細煙很快就燃燒殆盡。
女子優雅的起身,開高縫的裙子裏露出細長的美腿,均勻而上,在接近上方要地時嘎然而止,露出黑色蕾絲邊界。
宇軒也是男人,隻覺得血液循環加快,禮貌的起身。
“待會見,我先去一下。”那女子翩然點頭,茗上一口紅酒,朱唇與紅酒在杯沿相連。宇軒也抬起酒杯,一口洋酒下去,竟然覺得有些嘴甜。
這時的酒吧停止了激烈的音樂聲,現場也變得安靜了下來,一個留著光頭,穿著花襯衣白褲子的男子走了出來。“下麵即將進入今晚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青銅藝術品拍賣。”
宇軒聽著好奇,從沒有見過酒吧還弄青銅藝術品買賣的,不由舉頭望去。
隻見那主持人話音一落,一排身材高挑和剛才那女子穿著一樣的女子,腰間別著號牌,玉手托著形態各異的青金屬藝術製品,魚貫而出,動作熟練,輕盈優雅,整齊的高根鞋踏著下麵整齊的拍掌聲,氣氛果然就上來了。
宇軒有些不解,台上剛好十個女子,個個風情萬種,姿態各異,狐媚動人。
“各位客官,下麵進入買賣階段,你可以舉起桌子的號拍,每次加價伍佰元……隻要你你敢出價,不爽不要錢……”宇軒提著,才發現那女子的煙和打火機還在桌上,高腳杯下麵正壓著一個標有數字的牌子。
下麵的那些男人都喝了幾杯小酒,蠢蠢欲動起來。宇軒拿起那好牌,接著燈光仔細的看了看,上麵寫著“青銅國際貿易公司拍賣號牌。”不有心理感歎這商人就是商人,把這種拍賣放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