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功似乎聽出了一些端倪,估摸著這田弘卓已經知道了自己對顧雪曼有色心,便假裝疑惑地問道:“那這事怎麼處理,還請田書記幫忙出出主意。”
田弘卓思索了片刻,說道:“陳局長向來自有主張,我就不參合了,還是那句話,到你我這裏打止。”田弘卓故意不接茬,將皮球踢給了陳政功。
田弘卓早就知道陳政功窺戀顧雪曼的美色,一直企圖不軌,作風存在問題,這一來也算是投石問路,看他怎麼處理顧雪曼。
陳政功也不是傻子,早就聽說田弘卓任公安局長那會,十分看重顧雪曼,可這今天的態度卻有些撲朔迷離,看不清風向。陳政功怎麼舍得顧雪曼這朵還沒有到手的金花飛走,便試探性的說道:“那就以工作調動的名義,將她調離所長這個位子,安排到局辦公室,您看合不合適。”
田弘卓此番冷水裏返熱氣,隻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的就是借陳政功之手,將顧雪曼調出A市,確保她的安全。
這一招的確是高招,不但是利用陳政功的手,使這個調動合情合理,不露痕跡,明裏暗裏也告訴陳政功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紀委的視線之中,還起到了敲山震虎的功效,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我看這樣吧,這顧雪曼在A市公安係統幹了也有些年頭了,是是非非一直不少,我看就把他放到省信訪辦吧,那地方閑,也不需要她多大能耐。”田弘卓說的很認真,一改剛才征求意見的語氣。
陳政功愣了半刻,總覺得田弘卓今天這太極打得很是意味深長,可一時半會又想不出門道,隻得表示同意,還假惺惺的讚揚田弘卓想得周到,替他解了難題,其實心裏恨得牙牙癢癢。這顧雪曼到了省城去了,等於就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田弘卓前腳出了門,陳政功後腳就給省裏撥了電話。電話那頭應該是大人物,陳政功說話唯唯諾諾,嗯嗯啊啊的聽著那邊的指示。
沒幾天,顧雪曼的撤職文件送到了東河看守所。顧雪曼明白這是田弘卓安排的,實則是在保護自己。接著調動函也送到了。
顧雪曼交接完工作,來到了曾經宇軒的辦公室,睹物思人,這眼看就要離開東河看守所,心中失落也便快速湧動,悲傷起來。
離開東河,顧雪曼又去了烈士陵園,在宇軒那衣冠塚辭別一番,便奔赴省城。
田弘卓原想將宇軒還活著的消息告訴顧雪曼,但出於幾個下線的安全,還是忍住了沒有告訴她。
趙馨雅身體已經基本恢複,還是在公安局辦公室工作。葉淼的出手相助,讓趙馨雅很感動,隻是她不知道,現在已經成為自己的前男友的蔣有才已經成了葉淼的線人。
宇軒還在青城附近苦苦尋找天彤,依然是一無所獲。也偶爾遇到那個算命先生,宇軒懶得理他,那算命先生也不再主動找他講話。
田弘卓那邊再次轉出來新的消息,還是未能查找到原始森林叁號洞裏的那兩具無名幹屍的DNA。宇軒隻好作罷。
田弘卓並不知道宇軒身邊那個女子失蹤了,隻是盯著他,青城公司是個大公司,是全市的納稅大戶,行動起來要千萬小心,弄不會就會前功盡棄。
宇軒明白這前後的厲害關係,靠在床上,尋思著下一步計劃該怎麼辦。
正尋思這,無意間憋見那算命先生給的錦囊,那原本無字的紙條,上麵慢慢變黑,顯現出了八個字:“旁敲側擊,留有餘地。”
宇軒不由驚訝,這算命先生是越來越神奇了,看此情形他的確是在幫他,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宇軒想著,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便起身,出了賓館房間。依舊是一身乞丐打扮。
很快就來到了青城門口,正要往裏麵走,便看見上次那個被稱為林總的人帶著一幫人急匆匆的走出大廳。
宇軒低頭打量那家夥,那家夥不過三十多歲,高大帥氣,但臉上的表情冷冷的,透著一股目空一切的傲氣。宇軒假裝瘙癢,按動手腕上的手表,連續拍照。
又低著頭往裏麵走,剛走出幾步,卻被攔住。這宇軒才發現青城公司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大廳裏的保安和之前相比,起碼多了三倍。
一個西裝革履的家夥喝道:“所有人聽好,非金卡會員,一律不予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