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笑了笑說道:“隻要田書記還看得上冷青,冷青願意回去工作。”冷青雖然恢複了基本行動能力,但離以前那個身手敏捷的冷青,還有很遠的距離。
“冷青,你這樣說的話就生疏了……”田弘卓歎了口氣,有些感傷地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怨我……對宇軒的犧牲了我們都很痛心……”
“田爸……別說了。”冷青打斷了田弘卓的話,哽咽了起來,半刻又說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宇軒他傻怨不得誰。”
聽了冷青這話,田弘卓大概知道冷青在怨他,雖然口裏這樣說,她內心依然無法接受宇軒犧牲的事實。
田弘卓張著嘴,想要告訴她宇軒還活著,可最終還是沒有說。畢竟冷青已經很久沒有工作了,對A市現在的狀態肯定無法把握,告訴了她,如果她一不小心讓第二個人知道,不但會給宇軒帶來危險,包括宇潔、宇軒母親都可能有危險,畢竟現在所麵臨的對手,是比葉輝厲害十倍不止的人。
一會,冷青停止了哽咽:“田爸,你盡管吩咐吧,我聽你的指揮。”
田弘卓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身體合適就去A市公安局計算機中心上班,那是你的專業,也不用太多的勞累。”
冷青似乎忍不住有些話想問田弘卓。這段時間冷青雖然一直在家休養,但A市公安係統的所有動靜她都一清二楚。田弘卓看出了冷青的心思,便問道:“青兒,有什麼話你想問就問吧。田爸有愧於你和宇軒。”
這番對話,兩人的生疏感也慢慢淡了,冷青也不再扭扭捏捏了,開門見山地問道:“前段時間,A市來了一個乞丐,救了顧雪曼,這人到底是誰?”
田弘卓沒有想到冷青雖然在家休養,卻能觀察得如此細微,而且已經對這個乞丐有了懷疑。雖然心裏驚訝,田弘卓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說道:“這個乞丐,也曾經引起我們的重視,隻是後來又不見了,也查不到任何有關於他的資料。”
冷青似乎不信田弘卓這話,臉上有些不悅,但也未表現出來,也就開門見山的問道:“田書記要查一個乞丐,那是很輕鬆的事情,除非這個人您不願意去查。我總覺得這是有點欲蓋彌彰,田書記不說,有田書記的道理,冷青也就不在多問了。”
田弘卓望了望冷青,這一會冷青左一個田書記,又一個田書記,充分說明了她心裏不快。田弘卓不由感歎,原本直來直去的冷青,一場大病後竟也變得有些迂回了。
“你覺得什麼時候適合去上班,宇軒的車也給你帶來了。”田弘卓說著,從口袋裏拿出路虎車的鑰匙。
冷青低眉望了望田弘卓手中的路虎車鑰匙,隻是輕輕的點頭,伸出還有些蒼白的手。“我暫時還不能開車。嗬,車子留這裏,也算給我們三個女人一個念想吧。”
一聲輕歎,田弘卓送了手中的鑰匙,他不是不知道冷青現在不能開車,而是將車子交給冷青,給宇軒一個暗示,要不要和家裏這三個女人相認,由他自己斷定。
臨走前,田弘卓交給了冷青一個信封,要她自己決定幹還是不幹。家裏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宇軒母親不知道田弘卓和冷青說了些什麼,宇潔也不問,知道冷青想說,自然他們不問也會說的。果然第二天早上冷青便換上了製服,臨出門對宇潔和母親說道:“我上班去了。”
宇潔和宇軒母親沒有想到冷青是要去上班,張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冷青已經出了門。
這兩個月時間,宇軒繼續以乞丐的摸樣偽裝著,在A市市區成天轉悠。田弘卓和他提起過A市公安局DNA數據庫的問題,都覺得這是蹊蹺,一定是有人暗中作了手腳。從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唐磊。
在查幹屍DNA的那段時間,唐磊正好是刑偵隊長,刑偵隊有著調用數據庫的職務便利,隻是這唐磊又是如何得知田弘卓和宇軒正在查數據庫的呢。
宇軒一個人縮在那破房子裏,手裏雖然端著自己的日記本,眼睛卻遊離著。葉淼帶隊來人和救自己的時候,這唐磊就在其中,隻有一種可能,唐磊正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不然他不會與林雪劍有如此密切的往來。
如果這種可能成立,那唐磊在知道宇軒死了以後,必定會想盡辦法弄清楚宇軒到底查到了什麼,這也就應了為什麼手仗會出現在絡腮男和瘦高個古董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