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極度被動(1 / 2)

宇軒手裏拿著這紅頭文件,不禁有些顫抖。他知道這都是田弘卓的一手栽培,也是組織對他的肯定。

身邊的人從父親開始,劉正義、張玉成、唐偉才都犧牲了,想到這些他內心沉重,告誡自己沒有理由再消沉下去。

宇軒轉身回到房間,情不自禁的摟住天彤,天彤將頭埋進宇軒寬大的肩膀,低聲說道:“田書記已經調任了。”

這些天來,宇軒一直消沉,隻顧喝酒,沒有太多在意外麵的消息,這個消息無不讓他震驚,輕輕推開天彤,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田書記調任了?”

天彤深情的望著宇軒,依舊低聲的回答:“這些天來,你都窩在家裏,我在外麵聽人說起,消息應該是準確的。”

宇軒心裏一陣惶恐,剛才那被提拔的喜悅一掃而光,繼而是擔心。他心裏終於明白,組織部這個時候給自己發來任命文件,很是微妙,也不合常理。在組織部門眼裏,他已經是烈士,怎麼可能還給他發任命文件,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投石問路。看來這個地方也不安全了。

想到這些,宇軒不由警覺了起來。兩人快速的收好衣服,便開上紅色的吉普車出了門。這對隱形人,又沒有了安息之所。

郵政局內,一個看上去清純的女子,手裏拿著一封已經開動的快遞,詢問前台。前台看了看快遞,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麼?查無此人?”

那女子是天彤,宇軒將車停靠在一邊,觀察著裏麵的動靜。前台的工作人員似乎有些生氣,說道:“既然不是你的信,那你幹嘛還要打開。”

天彤連忙道歉,前台瞟了瞟可憐楚楚的天彤,也是無奈隻得收好快遞,再發回組織部。

田弘卓的突然調離,而且是去了省政協任閑職,這分明就是架空,接著又來一封莫名其妙的任職文件,這後麵到底有多大的人物,能直接左右省裏的風向,宇軒不得而知,恐怕連田弘卓自己也不得而知。

想到這些,宇軒不由更覺這文物走私案後的背景深遠。動田弘卓就等於給他們整個隊伍一個警告,這個警告背後暗藏著殺機,而這對象甚至包括田弘卓。

唐偉才的去世,天族手仗被盜,看來自己這手中的半卷地圖,也將成為那些盜取手仗的人的下一個對象。這事情背後的複雜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和田弘卓的估計,他們已經陷入極度被動。

一會,天彤出來,上了車。宇軒不知道此刻將車開往何處,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奔跑,他心亂如麻。

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一會兒車就到了老城區,前麵就是唐偉才的家。宇軒心裏再一次一陣刺疼,停下了車,挽著天彤便上了唐偉才所在的筒子樓。

唐偉才家的門虛掩著,宇軒停下腳步,在外敲了敲門,隻聽見裏麵一陣小孩的哭鬧聲,知道家裏有人,又沒有應答,也就不顧那麼多,推門而入。

那天是陰天,屋內有些陰暗,宇軒抬頭便看見了高高掛在牆上,唐偉才的遺像,心就像被竹釺捅了一樣,留著血包。

小孩的哭鬧聲在裏麵的房間,宇軒手拉著天彤,聲音有些顫抖地喊道:“有人嗎?”

屋裏的小孩聽到宇軒的喊聲,止住了哭喊,步履闌珊地就跑了出來,差點摔倒。宇軒手疾,連忙將小孩環抱起來。小孩笑嘻嘻的望著宇軒,像很熟悉的樣子。

宇軒心裏嘀咕,難不成這小家夥千裏投胎還能認識自己?一會師母也出來了。看了看這個身材高大,臉龐白皙,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又望了望青春稚,氣未退的天彤,警覺了起來,說道:“你們找誰?”又瞪著一歲多的小孩喊道:“過來,到媽媽這來。”說著上前搶過宇軒手中的小孩。

越是這樣,宇軒心裏越覺得難受,恨不得撕下自己臉上的羊皮麵具,告訴唐偉才的老婆,他就是周宇軒。

唐偉才的老婆,伸手打了小孩子的屁股,責怪地說道:“以後還敢不敢讓陌生人抱。”小孩聰穎,委屈但不哭,說道:“媽媽,他又不是壞人。”唐偉才老婆無奈的望了望帶著黑框眼鏡,易容了的宇軒,有些敵意。

宇軒和天彤愣愣的站在了,悲傷已經填滿了喉嚨,半刻說不出話來。良久才說道:“請問,這是唐偉才唐所長家嗎?”

唐偉才老婆點了點頭,再一次警覺的問道:“還什麼所長,都掛牆上了,你們走吧。”這話說得冷冷的,滿是心灰意冷的感覺。

“師母,您節哀……”宇軒低聲,有些哽咽。天彤望了望宇軒,又望了望那小孩,小孩正在對著她作鬼臉,不由嗤地笑了出來。這個時候笑出聲,顯得有些不合時宜,氣氛更加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