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嘴角微微翹起,笑容若有若無,輕聲說道:“我現在隻是周家的女兒,謝謝你還記得周宇軒。”說著,並未伸出秀氣的手,而是伸腿踏下樓梯。
她還是那麼優雅冷豔,沒有絲毫轉變。細細算來,她今年也已經過了三十而立,歲月在她臉上並未留下太多的印記,一切似如初見,隻是此一時彼一時,她已經成了他最熟悉的陌生人。
天彤望著依舊呆立在原地的宇軒,此時冷青已經大步出了門,那身段英姿颯爽,和當年一樣,幹脆利索,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
這時,一輛白色的轎車在別墅門口停下,車上下來一位文質彬彬的男子,打開車門,冷青上了車。
天彤似乎從宇軒的眼中看出了什麼,搖了搖他的手臂,宇軒才從那早已經飄遠的思緒中回來,輕輕的哈了一口氣,木然的臉,僵持不下,笑得很不自然。
半會,母親出來了,見是上次來的同學,臉上馬上就笑開了花,連忙招呼宇軒和天彤進去。宇軒“媽……媽!”地叫得順口。氣氛比上次顯得更加的親切,這一來二去,也就更加的熟悉,沒有了當初的拘謹。
天彤和宇潔很快就成為了朋友。宇潔領著天彤回自己的房間說話去了,客廳裏隻剩下宇軒和母親。母親還是 一口一個周高英。
其實宇軒進門的時候就悄悄打量屋內的情形,發現自己客廳的一塊玻璃被割開,寒風鑽了進來,便問道:“幹媽,您這玻璃怎麼割這麼個洞。”
母親望了望那玻璃,說道:“哦,那洞是小偷割開的。昨晚我們一家和冷青出去了,不料家裏進了賊。宇軒聽到母親說家裏進了賊,不有心中一驚,難道正如那算命先生所說的,家裏真的還有一張地圖。
“啊,進了賊,沒有丟什麼東西吧?”宇軒關心的問道。
“這賊奇怪,不要錢,倒是偷走了我家冷青前夫的一些東西,還有我兒子的一些東西。”母親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似乎沒有被這進賊的事情影響到心情。
這一刻宇軒想起了之前冷青說過他前夫的一些事情。那年他前夫查自己父親周海川,發現了重要線索,卻在歸隊途中遭遇了車禍。這樣想來,難道算命的說的“二元”其中一元就是冷青前夫手中又地圖?是因為冷青的前夫手中也拿到了地圖,所以才死於非命?
母親見宇軒臉上掛滿猜疑,便問道:“高英同學,怎麼了?”
宇軒停止思索,忙說道:“沒事,這大冬天的,玻璃壞了,得換一換,不然您得著涼。”
母親笑了笑,臉上掛滿了欣慰:“是啊,冷青已經去弄去了。”說道冷青,宇軒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輛白色轎車,和那風度翩翩的男子,不知是好奇,還是心理有些隱隱的情愫在作怪,便問道:“哦,想必剛才那外麵那男子,是在追求冷青。”
母親點頭,說起了昨晚的事情,原來昨晚他們一家正是和冷青去見這個男子,算是相親。宇軒心裏頓時又起了猜疑。平日裏,母親很少出門,為什麼偏偏在家裏沒有人的時候,就進了賊,這難道是巧合。
宇軒心裏排斥這種巧合,他似乎覺得這個男子有些問題。他把這些想法裝在心裏,並不多說。
宇潔和天彤在自己的房間裏說話,時不時穿來開心的笑聲,看來這兩個女人聊得很是上道。宇潔似乎比以前開朗了不少,細細算來,宇潔今年也已經是25歲了。
宇軒正和母親拉著家常,電話突然響了,宇軒也便借口有事,將天彤留在自己家裏,便出門。剛走到門口,又碰見冷青急匆匆的回來。這會沒有見到那風度翩翩的男子和白色的轎車。冷青臉上也似乎有些不愉快。
“冷小姐,回來了。”宇軒低頭說道。冷青望了望宇軒,說道:“你就是我媽經常提起的周高英?”
宇軒隻是點頭,生怕被冷青忍出自己來。別墅下停著熊天成留給他的路虎車。便說道:“我急著有點事,能不能借你的車用一下。”
冷青淡淡的笑,說道:“這車是宇軒的,你不怕不吉祥,就開去吧。”說著從包裏拿出鑰匙。
宇軒笑了笑:“宇軒是英雄,隻是可惜了……”不等宇軒說完,冷青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他不算英雄,也許他並沒有離開我們,他隻是在逃避我,這個家。”
宇軒不敢看冷青,生怕自己這眼中的情緒,一眼就被冷青洞穿,便從冷青手中接過鑰匙,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