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住自家,宇軒唯恐哪天不小心就讓母親發現,第二天,就匆匆的告辭,離開了那他內心割舍不下的母親、宇潔、冷青,還有那裝載著他無盡記憶的別墅。
唐磊和張寅是成功被拿下了,和宇軒對葉淼並不放心,唯恐他得勢不饒人,將地圖的事情一並審了出來。
唐磊充其量也隻不過是這個組織裏的小羅羅而已,如果單單隻以誤殺乞丐,還不至於讓後麵的整個組織引起震動與防備。對於張寅,最後也是以販賣毒品給唐偉才,致其死亡為妙,雖然這樣一來,並不算是給師傅洗了冤,但這些等有朝一日將這個組織徹底端掉後,再給他證明也不為遲。
正尋思著怎麼去與葉淼談這些,謝小葉那邊又傳來消息,說整個青城公司的人,集體消失,沒有了人影。宇軒隻叫謝小葉繼續呆在青城,以察後麵的動靜。
青城公司的集體消失給宇軒的內心帶來了極大的震動。他甚至以為是因為這次的行動,打草驚蛇,不由有些後悔,但也於事無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控製好葉淼,免得再出亂子。
葉淼在辦公室來回走動, 像是在思考什麼棘手的問題。現在唐磊是被拿下了,可他心裏依然沒有底,甚至覺得自己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地盯著他,自己完全被暴露在這那人眼皮底下。
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一步一步走到副局長這個位置,靠的就是穩重與獨慎。唐磊的犯罪事實擺在眼前,但官場一貫都是打狗要看主人。明裏,他是陳政功的狗,踩他也得留著半分力氣,顧著陳政功的麵子。隻有這樣才能不至於與陳政功結下難以化解的梁子。畢竟他是局長,自己隻不過是副局長。
要輕饒唐磊,案子做大做小,都在他的手下,隻是這個度的拿拈卻十分的重要,也十分的微妙,更何況自己現在上麵沒有田弘卓這個靠山,沒有足夠的實力與陳政功抗爭,倒不如留有些餘地。
想著,葉淼轉身出了門,他得去找陳政功探探地,也好把握好將唐磊和張寅案子做到什麼程度。
進了門,陳政功表麵比之前更加的客氣,越是這樣,葉淼越是覺得這中間,陳政功有話要說。隻是一直想等葉淼先說。
葉淼察覺到這些心思,也不再含糊,開門見山的問道:“陳局,唐磊這案子,還是得請您指示,下麵的兄弟們都把唐磊當作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事情辦起來……”
陳政功瞟了瞟葉淼,臉上帶著笑,說道:“這是你分管的內容,唐磊又是警察,身份特殊,加之被抓前又是辦公室主任,這些事情我還是不方便發表看法吧。”
陳政功這太極打得有些微妙,葉淼一時辦會還沒有體會出門道,也就不想那麼多:“我的意思是劃一根線,點到為止,您是黨委書記,這事情非同小可,我拿拈不準,所以隻好來請教陳局。”
葉淼估摸著陳政功是不會表態,但又希望自己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還是不死心。這陳政功突然就正經起來了,說道:“這人吧,我們都得一分為二的看,成績和罪責要分開,在唐磊問題上,也是如此。辦案你是行家裏手,我就不過問了。”
陳政功一邊說著,一邊心裏打著算盤。葉淼聽著,心裏也打著算盤。
葉淼心想,既然你不肯開口,那我就隻有死馬當活馬醫,把話往死裏說,於是便說道:“嗯,陳局說的是,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那就按照您說的這個原則去辦吧。”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這一招激將法的確給陳政功帶來了不安,猶豫了半刻,說道:“嗯,法與情,兩者兼顧,也能體現你葉局長的心胸,這事也算黨委交給你的重托,我就代表黨委拜托你了。”陳政功起了身,這話語有些陰陽不定,但也算點到為止。
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如果按照既定事實,唐磊和張寅都可以按照故意殺人定罪了,那無疑是死路一條。可這肯定不是陳政功願意接受的,不然他今天的語調不會這麼含糊不定。如果真的利用這事把唐磊殺了,陳政功必然要反撲。
陳政功畢竟是老狐狸,左右都讓葉淼為難,如果真的劃上紅線,不深挖下去,有朝一日陳政功反咬一口,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葉淼犯了難,一直舉棋不定。
正想著,辦公室的電話機驟然響起,打破了他的思緒。因為著急上火,葉淼沒好氣的問道:“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