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骨頭還挺硬啊……”見宇軒睜開眼睛,蹲在那發出奸詐的笑聲的鮑爾喜出望外的說道。
“說,把地圖交出來,不然我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鮑爾手裏玩弄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宇軒的眼前來回揮動,隔得很近,一失手,這刀就有可能紮進他的眼睛。
宇軒並不畏懼,雙眼如珠,一眨不眨的望著鮑爾,發出嘿嘿的冷笑聲說道:“我本來就和林雪劍不是一路人,我是來殺他的,隻不過後來成了他的俘虜,鮑爾先生你覺得他的話能信嗎?”
鮑爾轉頭望了望林雪劍,林雪劍嘴唇顫抖,臉上的鮮血還沒有來得及凝固,慢慢的往下滑落:“別聽他的,他已經被我收編了,隻有他知道地圖,不然我也早把他殺了。”
鮑爾起了身,手中的匕首一揮,直朝林雪劍大腿上插去,鮮血順著他那白色褲子流了出來,紅豔豔的。林雪劍白皙的臉扭曲著,臉上未幹的血跡也跟著扭曲卷縮,喉嚨裏發出求饒的慘叫。
“少裝蒜,你要殺他?你們倆明明就是一夥人,那家夥還幹死了我六個兵,說……到底在哪裏。”
林雪劍為了得到這寶藏,從指使葉輝拿下東河采沙場到現在,布局謀篇已經快十年,眼看就要成功,卻殺出一個鮑爾。他心裏悔恨不已,隻怪自己用人不察,自己手下應雪峰藏著如此大的狼子野心,他竟然毫無察覺,真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現在雖然已經深陷絕境,但他還是不死心。
宇軒心裏慶幸應雪峰和鮑爾都沒有拿到林雪劍的地圖,心裏有了主意,決定想方設法拖著他們,等待馬湘雲的隊伍快點到來。對於宇軒來說,如果拖延成功,倒是因禍得福。現在鮑爾的六個兵已經被宇軒幹掉,其餘加上鮑爾和那駕駛直升機的家夥和應雪峰,也不過就七人,就能確保速戰速決,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應雪峰在林雪劍身上沒有搜到地圖,氣急敗壞的踩住林雪劍剛剛被鮑爾用刀紮傷的腿。林雪劍手舞足蹈,一陣亂舞之後,兩眼一翻,劇烈的疼痛使他休克暈死過去。
鮑爾想被惹怒的獅子,望了望臉色蒼白,已經暈死過去的林雪劍,轉而來到宇軒的麵前。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已經鍍上一次暗紅色的鮮血,刀尖還有鮮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在直升機甲板上濺開了花。
“中國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可以和 林雪劍合作,那咱們也可以……你說呢?”鮑爾說著露出一排金黃的牙齒,臭熏熏的口氣迎麵撲向宇軒,宇軒幾近要嘔吐。
宇軒心裏痛恨林雪劍,林雪劍也當該受到這樣的折磨,但他心裏更加痛恨應雪峰。這家夥不但心懷賊膽,還是一個反骨,沒有節操,唯利是圖。見狀,不由心生一計。咬了咬牙,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咱們得單獨談談。”
鮑爾聽罷,露出了滿意的笑,口裏連連說道:“ok!Ok!非常好。”
宇軒故意用恐懼的眼神望了望應雪峰。應雪峰手裏握著一瓶辣椒水,正在野蠻的撬開林雪劍的嘴巴,使勁的往裏麵灌。林雪劍很快就被劇烈的辣椒味道辣醒,再一次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紅色的辣椒水與林雪劍的血混成一塊,分不清哪些是辣椒水,哪些是林雪劍流下的血。不一會,林雪劍又被折磨的暈死了過去。
鮑爾理會了宇軒的意思,轉頭望了望正齜牙咧嘴,繼續折磨林雪劍的應雪峰,起身朝應雪峰吼道:“停手,你打算就這樣弄死他?沒有地圖我們怎麼找寶藏。過去,回到那邊出。”
應雪峰沒有想到鮑爾突然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愣了愣。心裏恨恨的,但臉上陪著如太監般的笑:“對,現在還不能殺了他……不能殺了他……”邊說邊恭頭哈腰。
應雪峰心裏清楚,他現在也已經陷入了單兵獨將的境地,如果真的和鮑爾鬧翻,自己不但沒有幫手,更會被林雪劍落井下石,輕而易舉就被幹掉。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隻得忍氣吞聲,等待時機。
鮑爾見應雪峰點頭哈腰,傻愣愣的立在那,吼道:“你!滾那邊去……”
應雪峰額頭上冒汗,夾著尾巴,東搖西擺的往直升機前走去,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的最前一排。不敢回頭望。
鮑爾轉過身,朝宇軒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中國人,說吧,你想怎麼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