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的情況恢複得很快,早前消失的雙腿,很突兀的又恢複如初。
可能是我們一眾人在房間中過於喧嚷了,惹得周媽居然來探門。
周媽一開門進來,她竟是愣了一下,爾後才是問道:“呃……希望沒有打擾你們。方法師,我是來問問,午餐的時間都到了,你們怎麼都沒有下樓去吃飯啊?呃……這位姑娘是……”
糟糕!這是怎麼回事?
周媽怎麼可能會看見白芍的存在?按理說來,白芍是陰靈,普通的尋常人肉眼,他們是無法見到的。
可周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的雙眼剛剛擦拭了牛眼淚?情況有些不對勁。
“呀?莫非這姑娘是方法師的朋友?哎呀,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一聲?飯菜我好像做得有些少了。”周媽杵在大門口上,她卻是沒有發現此刻一屋子中的人完全是一副呆愣的模樣。
爾後,我才是想起來,周媽之所以看見了白芍,那必定是白芍喝下了我“至陰純陽”血液關係了。從而讓她的陰體大量吸附了陽氣,陽盛陰衰,自然而然,一般常人也就發現了白芍的存在。
“哎,你們都怎麼啦?莫非剛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周媽一副疑惑撫著腦袋,隨之展露了一抹歉意,“我看這樣吧,你們在稍等一下,我下去在張羅一兩個菜。時間不會很久的。方法師,您這女朋友長得真是標誌。”
女朋友?
我則是滿臉黑線看著周媽自是一臉笑嘻嘻離去,下了樓。
“奇怪,她怎麼能夠看見我?”白芍依然沒能晃過神色。
我猜測說道:“可能是你剛剛喝下了我的血液有關係。也罷,周媽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何況周媽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她必然不會多想。”
話說回來,一個活生生的大姑娘家,有誰人會想到白芍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以一縷殘魂陰體之軀遊蕩在人世間呢。
居然她能夠以陰軀暴露出了她的真麵容,那麼她就可以落落大方的出現在人前。也不至於讓我跟阿哐跟他們遮遮掩掩的了。
“白姐姐,剩下的這七天,你可否什麼詳細的打算嗎?”
這原本是一個很悲傷的話題,我都不願意在提起。誰知道阿哐那小子,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打算?”剛剛是保住了陰身的白芍,她麵色頓時淒然暗淡而下,“其實,我已經死很久了。我之所以不肯離去,不是因為我眷戀人間,而是……我心中由著太多的不甘心,我……”
“你想要報仇對不對?對了,你當初是怎麼死的?”阿哐顯然是沒有意識到白芍的悲傷,他繼續問道。
我隨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你小子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啊?沒事別在問三問四的招人討厭。”
嗷!
阿哐低吼一聲,一副很委屈的模樣抗議,“我說師哥啊,你能不能每次都要拍打我的腦袋啊?像我這般聰明伶俐的腦袋瓜,遲早有一天被你拍傻去。哼!到時候我可會找你算賬的。”
“就憑你?”我嘴角一扯出一抹冷笑,“這輩子看你是沒有機會了,隻能等到下輩子投胎吧。”
“我真羨慕你們可以這樣打打鬧鬧。可惜啊,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白芍悠悠說道,她很突然對著我跪拜了下去,“大師,我知道你的道法很厲害。如今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能幫幫我嗎?”
“你先起來在說話吧。”
我知道白芍的苦衷,她對我所求何事。不是我心狠絕情,而是這世間中所發生的事情,自有他的軌道,天意難違,我總不能忤逆了天道自然規律,破壞了這個常規吧?那必定遲早會遭遇天譴,準是沒好下場。
“唉,白姐姐,你聽師哥的,先起來在說話。”阿哐把白芍給攙扶了起來,“我師哥是個好人,你的忙,他一定會幫的。師哥,你說對吧?”
對個屁啊!這小屁孩子就懂得瞎參和。我一記白眼對著阿哐翻動,隻能把他的話當成了一個屁,放了就好。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我是沒有那個權利要求別人幫我什麼。可是我……如果不是那兩禿驢和尚一直在暗中保護著那個混蛋,我的複仇之路也不會那麼的艱難。那年,我是個懵懵懂懂的女孩子,花一般的年紀,突然遇見了他,在他的糖衣炮彈,還有他的甜言蜜語下,我失身於他,最終慘遭他拋棄,而我……”